谢崇文可没见过这么凌利的剑术,以前只听说有剑气一说,可从没见过,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谢崇文正躲在一旁观看,沈清月一剑横空剑气扫了过来,李金昌剑一竖挡住这招,但是余下的剑气仍然扫向谢崇文。
谢崇文不及躲避臂膀及前胸都生生受了一下,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他很后悔,但是也明白了自己的功夫太一般了。难怪,上回被她捉住,那时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失了手。想到这里决定自己先跑。
这间房瞬间被毁,李金昌只好跳下去。
“金甲卫何在?”李金昌大喊一声。
“报告银令主,不好了,宗泽逃了。”
沈清月听了这话,眼泪瞬时溃堤,奔涌而出。她连续用了十多招剑气,气劲稍微有些乏。
“金甲卫呢?”李金昌暗叫不好。
“死了一个,另一个重伤。”
“早知道,先杀了他。”
“我在这儿呢?”宗泽手握长剑从门外走来,身后跟着几个汉子,个个挂彩。却把谢崇文押了回来。
“大哥哥!”沈清月从楼上跳了下来,并且一剑劈向李金昌。
李金昌来不及举剑,只好躲避。
哪知沈清月这一招气贯长虹之后紧跟着一招抱朴守真。
抱朴守真比九天揽月多一个反的月亮,好似太极中阴鱼阳鱼中间的分割线。
李金昌举剑挡开了半招,后半招剑气眼见切了李金昌双腿。
说时迟,那时快,李金昌借助手中长剑一个旋转翻身,双腿同时往后抬起,被剑气推到墙角。
剑气随着沈清月收式而退。
剑光在前,人影在后,李金昌双腿蹬墙,朝沈清月扑来。
宗泽在一边只瞧见沈清月的侧脸,见沈清月满身满头石灰,样子比装乞丐时还狼狈,心头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月儿,小心!”
沈清月感觉到一阵风扑面而来。迅速利用移形换影躲开,已经站在宗泽前面。
李金昌一人站在一方,看着这二人,心里盘算着,自己一人能不能打过这二人。
沈清月刚才使出抱朴归真时已经明显感觉气劲不足。这会如果再出招,李金昌必会看出她已经没力气了。
而李金昌一直只是防守虽然,被九天揽月伤了一下肩膀,但是他一直在保存实力,而他内劲本来就浑厚。只要他反扑,沈清月必败。
沈清月一心救人,没有冷静下来,眼睛不能看,脑中不能思考,每一招都想置李金昌于死地,每一招都是全力以赴,主动出击,每一招却都白费了力气。
“月儿,我来帮你!”
“不,李金昌除了内劲,剑法差得一塌糊涂,他一定打不过我!”沈清月此时才冷静了下来,尽管眼睛仍然十分疼。
“公子,这怡红院是他们的窝,但是金令卫远远不止这几个,还有那朱廷焘,都不知所踪,你带大家去别处看看吧,一定要把朱廷焘抓住。”
宗泽虽然非常担心沈清月,但是她说得不无道理,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破了青州案,而不是与这李金昌纠缠,大家走后,月儿兴许没有了顾忌,好逃脱些呢。
“月儿,你千万要小心应付。”
几位汉子找到另外几位姑娘,和宗泽一起退出怡红院。
照说宗泽离开,只留下沈清月一人,而自己这怡红院中多少还有一些帮手吧。
可不,躲在角落里的**和龟公留也留不得,走也不敢走,哪里称得上帮手。
李金昌大喝一声“滚”,两人吓得抱头鼠窜。
转念一想,虽然没有了帮手,但是这沈清月也不见得就有多厉害,毕竟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而且已经毫无保留地打了那么长时间,不信她是铁打的。
“李金昌,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大师兄原本打不过你,却在两日后便能打过你了吗?”沈清月随意地靠在柱子上笑着说。
“哦,你准备告诉我?”
“嗯,我是打算告诉你。”沈清月说到这里拍了拍身上的石灰,擦了擦脸上的石灰。
李金昌突然想起沈清月半天不动手,此时似正在休整。“爱说不说,反正你今天必死无疑。”说着挺剑刺了上来。
“至阴之气。”沈清月大喊一声。
剑尖就这么停在沈清月胸前。
“至阴之气?你是说,祝华浓突然能胜我是因为至阴之气?”李金昌握剑的手有些颤抖。
“对!”
“不对,至阴之气只能通过母体过给胎儿,只有这一种方式!”
沈清月心头一拧,李金昌竟然知道这个秘密!“哈哈哈,你们真是蠢,若果真是这样,那这门绝学是从谁开始传下来的。”
李金昌一听也有道理。“你是说至阴之气是可以自己练的?”
“当然!要不我师兄怎么习得,我,又是如何习得?”
“你是说,你也会?”
“当然,我大师兄还是我教得呢。”
“学了至阴之气两日,内功便能精进这么多?”
“我想,对于至阴之气,你肯定是了解的。”沈清月冷笑着说,心中却想,师父师母说得果然不假。至阴之气果真是祸害。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