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一袭鹅黄短打外衫,手提长剑。
王珂头上戴着铜盔,身穿铜甲,手上拿着一丈长矛,“我这一身行头,九年没穿,今天穿来便是为了正义!”
他们站在飞虎寨前,沈清月朝寨门上头看了看,看着寨子里的人个个手持弓箭,蓄势待发,竟毫无惧色。
这飞虎寨的人看着多得多,而且寨门竟然修砌的像城门,比飞龙寨宏伟得多,只是他这是用木头搭建的,墙体应该是用黄土夯实的。
“王大叔,这些人大多数是贫苦人家出身的吧,你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放下兵械,我们便不杀他们,放他们回家。”
王珂听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他便扯着嗓子喊:“飞虎寨的兄弟们,我乃飞龙寨王珂,
我身边这位是夜入西夏皇掳出西夏皇帝和长公主的梅滢雪,梅姑娘,西夏皇宫高手如云,梅姑娘未损分毫,全身而退。
你们这几张弱弓,还能挡住我这侄女么?我劝你们尽早放下手中兵械,赶紧回家与家人相聚!”
门楼上的人听了王珂的话,各自生了想法,有人想起家中妻儿老小,有人心生畏惧,还有几个有血性良知的汉子对这姑娘生了钦佩之心。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的弓箭兵械都放低了些。
只是,楼上突然冲上来一个人,这人虎背熊腰,身穿黑棉布短衫,套着一身黑甲,身后是黑披风,两肩上皮革甲胄,把肩头撑得老高,远远看去,与黑熊无异。
“不要听他的,他们是胆怯了,才说这些话吓你们,如果真有那本事,早就攻上来了。”那黑熊模样的男人吼了起来。
沈清月和王珂听得真真切切。
“姑娘,这人就是飞虎寨大当家的,为人脾气粗暴,身边无什贴心人,曾自诩赛张飞,还因此洋洋自得。”王珂说这话时正暗自好笑。
“我看王大叔对付他不费力!不如先叫他尝尝苦头!这门楼不过一丈半高,大叔用长矛助我上去。”
王珂长矛矛头往地上一插,插进入地里一尺许。
这时,楼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可不就是褚文韬!
只见褚文韬附在“赛张飞”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赛张飞”点点头。
王珂见到褚文韬,怒火冲天,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侄女先上去,再用软钢索拉大叔上去。”
沈清月一跃,一个侧翻,单脚往那夯土墙上一蹬,再转身跳上矛柄顶端。再一蹬,轻巧飞身上了寨门楼上。
“赛张飞”急呼:“放箭!”
众人手中弓箭前前后后纷纷射出,这些人眼见着这女子,就这么轻轻巧巧跃了上楼,心想王珂说得话,多半是真的,这才心不在焉放了箭去。
不仅没有一个是有准头的,更是没什力气一样。
王珂预备用长矛舞起来挡一下,这一看,哪里还用挡,不禁哈哈大笑道:“赶紧下来回家去吧,再不走,我家姑娘失手伤了大家伙儿,可别怨怼!”
楼上人转头见这女子已经与寨主和褚先生短兵相接了。都纷纷丢弃手中的兵械下了楼,这些人不仅想回家,更是愤恨“赛张飞”对他们动辄打骂。
只有两三个胆子大的躲在旁边看他们打斗。都暗自佩服这女子身子好灵巧。
那褚先生屡屡想抽身,都被这姑娘缠住。
沈清月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想腾出手来,发射暗器。
可是沈清月以一敌二都不曾给褚文韬机会抽身。
黑熊“赛张飞”空有一身力气,脚下却笨的可以,褚文韬脚下轻巧,却只顾躲闪,装模作样地拿把扇子,早已经被沈清月削成了渣渣。
一时间,也没感觉他内力深厚,这让沈清月有些诧异。
黑熊“赛张飞”在沈清月身后才站稳脚,双手握着单刀,猫着腰,左右移动脚步,紧盯着沈清月,瞅准了沈清月完全背对他,才往上劈去。
却说沈清月似是背后长了眼睛,往边上一跳,跳出几尺。
黑熊“赛张飞”劈出去的刀收不回,直接劈向褚文韬怀中。
只差一寸就劈到褚文韬的胸膛,褚文韬脸色刹时变得煞白。
沈清月一声冷笑,道:“就这种三脚猫功夫,真不配本姑娘我出手!
沈清月原先还有些怀疑,是十几寨的当家的,为了报复沈家庄,而灭了沈家庄满门。
现在看来自己的怀疑是多余的。
这时,王珂上楼来了。
原来是那些放下兵械的人打开了寨门,王珂是大摇大摆地上了楼来。
褚文韬这时站在“赛张飞”身后,双手得闲,看到王珂毫无防备地上来,他瞬地抬起右臂。
沈清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一踢,把“赛张飞”这一百五六十斤的熊男人踢飞。
躲在屋角观战的几个人齐呼:“好大的劲儿呀!”
褚文韬射出的针射进了“赛张飞”的膀子上。
只见“赛张飞”口中吐出褐色的毒血,连叫唤声都没有,只是捂着脖子,眼睛瞪得老大,亦渗出毒血来,随即气绝。
褚文韬顾不得他,纵身跳下了楼。
只见寨门外褚文韬几个翻滚,爬起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