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的傅宸垣,:“……”
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飘过。
族里那一群老东西,之前为了大哥能回族里,那是何种卑微,“割地又赔款”的。
她一句话就想把人未婚妻赶到门外头?
她的话若能算,大哥早就是已婚人士,还用等到现在?
族里的老家伙们,哪个不想“掌握”大哥的婚姻大事,毕竟拿捏住他的另一半,老东西们在族里地位会更稳。
傅晨阳怪不得会成为弃子。
“阿焉,原来你在族里这么没地位。”程简兮闻言笑了,走近他身边,调侃道,“入赘怎么样?我家没那么高的门槛儿。”
显摆什么呢。
这女人的话,她是一点都不信。
傅宸垣:“……”
未曾设想的道路。
傅薄焉双手环胸,靠在墙上,闻言眉头稍挑,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呵,你可真自信。”见他没说话,傅晨阳莫名来了底气,“入赘?堂堂傅家家主,怎能答应你的无理要求!贱人,有这功夫,不妨好好想想,怎么跪地求我,让你进门。”
越说她越嘚瑟,如果有尾巴的话,那铁定翘老高。
傅宸垣不忍再看。
他很清楚,打脸高能时刻要来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大哥了!
没有人!
那祖宗现在,明显更对他家小祖宗的话更感兴趣!
入赘啊!
反向求婚有没有!
某人心里铁定乐开了花!
“没兴趣。”程简兮哂笑道,“你若跪地求我,或许我善心大发,给你解药也不是不可以。”
她还是挺能忍的。
血都流成那样了,还有空跟她打嘴炮。
她得想办法把“毒”改进一下。
“呸,你休想!”傅晨阳冷笑道。
“好吧,宁可站着死,不愿坐着生,我佩服你的勇气。”
除此以外,她别无二话。
不过说真的,傅晨阳若是能挨过三天,便也用不着她给解药了。
到那会儿,她或许会多看她两眼。
“贱人!”
“宸垣,把她丢出去!”再次听到这个字眼,傅薄焉眉头一皱,眸光凌冽,“是死是活不管。”
傅晨阳三番几次羞辱她,若非小姑娘在兴头上,在厨房里“勒令”不让他插手,他怎么能忍到现在。
“是,大哥!”傅宸垣兴奋道。
摩拳擦掌的向怒目瞪他的女人走去,心里却是在想别的。
他家大哥与大嫂着实绝配。
大哥喜欢快刀斩乱麻,效率为先,简兮喜欢钝刀子割肉,折磨为主。
好想要她的毒啊。
“狗东西!你也敢碰我?”傅晨阳彻底恼了,“傅宸垣,我可是你姐!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碰我试试!”
傅宸垣向来是“怕”她的,别说把她赶出去了,就是大声对她说话,都是少有之事。
所有当他真的走了过来,做出“请”的手势时,她其实有些懵。
不可能的,他向来唯唯诺诺,不愿与她正面起冲突……
她的想象很美好,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碰你?”傅宸垣面露讥讽,“我还嫌脏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狗东西!”
傅晨阳剧烈的惨叫声响起,震得别墅似乎都在回音。
“快滚吧!”傅宸垣收起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推”着往外。
从始至终,都没“碰”到她。
他不知从哪儿找了根手杖,握着一头,另一头刚好抵住她的伤口。
傅晨阳多娇气的人,哪受过这种屈辱,手杖抵在她的伤口处,不知是痛还是麻,她竟无力把他挥开。
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往前,再往前。
“傅宸垣!你怎么敢!快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我要他死!”
她喊的声嘶力竭,但不论是下属,还是其他人,没有一个敢上前。
鹤岂紧咬下唇,双拳握得青筋暴起,脖子上大动脉都蹦了出来。
但即便如此,他都没敢上前。
在傅家,家主的话才是绝对权威。
哪怕是傅晨阳,也不敢违抗家主的命令。
不然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甘心过来E市替他跑腿!
跟了她这么久,鹤岂很明白,二小姐与家主之间的斗争,向来是二小姐单方面暴躁,家主无视的发展模式。
二小姐畏惧家主的权利,却又不甘心被族里抛弃,话说的再狠,也是在家主未开口情况下的无能狂怒。
所以在之前,二小姐说什么,他就会去做什么。
但现在家主开了口。
他便不能了。
一旦出手,轻则挨打挨罚,重则被逐出傅家。
自此飘零无依。
“鹤岂,你也敢违抗我的命令!”傅晨阳越发恼怒。
伤处疼的要死,浑身都没力气,眼看要到门口,她忽然用另一只手,拽住了玄关处的鞋柜。
柜子是新买的,还没订上去,被她一拖就倒,“dua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