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傅晨阳不可能乖乖听话,就算伤了她,也不足以让她打心底里,产生敬畏之心。
所以在出手前,她在上面抹了毒。
是她自己制造的毒药,至于如何解,只有她与师傅法拉尔博士知道。
但恩师现在不在。
她用的毒并不会危及人的性命,但此毒毒性极为巧妙,表征凶险,中毒之人的脉象亦凶险。
反正是挺吓人的玩意儿。
“你……你敢给我下毒?”傅晨阳听到她的话,神情一滞,不自觉的屈肘看伤口。
受伤的位置刚好在她的小臂上,一条几厘米长的口子,在她手臂上攀爬。
伤口不深,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放在平时,不用上药便可以结痂。
但她的伤口,却一直血淋淋的,鲜血流个不停。
“我不提醒,你还不知道呢吧。”程简兮笑吟吟的说,“果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看起来真‘单纯’。”
她刻意咬重最后两个字的发音,听着不像是“单纯”,反而像是“蠢”。
“我要杀了你!来人,我要杀了她!”傅晨阳暴跳如雷,怒气冲冲的说,“贱人,我要杀了你!鹤岂,还不快动手!”
她很生气,但也仅限于捂着伤口,气急败坏的指挥别人。
根本没有亲自出手的打算。
“忘了告诉你,此毒毒性极烈,你越是暴躁,它越是喜欢。”程简兮故意吓她,“你的愤怒,只会加速它在你血液中的流动速度,短时间内占据你全身上下的动脉血管,直到最后暴毙身亡。”
“啊啊!你个贱人!”
“唉对,它最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了,再愤怒一些,你死去的样子便会更美。”程简兮继续胡扯,“七窍流血?满身血洞?可能还会有一个个的小虫子,从你的……”
“啊啊啊!你不许说了!”傅晨阳捂住耳朵,不听她的话,“你个贱人!”
“哇哦,你的尸体会更美的。”
傅宸垣:“……”
看了这么久的戏,他已经惊呆了。
到底是人美心善的简兮啊,明明心里气的要死,竟能耐着性子跟这疯婆子说话。
离谱。
原以为她会被一掌拍死呢。
“二小姐,二小姐……”鹤岂哪儿见过她这样,又急又恼,“这位小姐,我们二小姐与你素昧平生,你何故伤她至此?”
这么美的女人,怎么心这么狠!
虽然她的话,听起来不怎么靠谱,但世间万物,多种多样,万一就有这种毒药呢?
他不敢赌。
“何故?”程简兮冷笑着反而,“她口出狂言、粗鄙不堪、肆意妄为、咒骂他人、任性至极!甚至想凌驾于别人的性命之上,她又是凭什么?”
敢骂她阿焉,吓她一吓,都是她仁慈!
“这……”鹤岂为难了,视线扫过她,看向厨房门口的男人,“家主,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二小姐这回吧!”
他也知道傅晨阳说话太过分,但在今日之前,她便是这幅态度。
对家主破口大骂,已不是第一次,但根本没被追究过啊!
所以刚才她“发飙”口不择言时,才没有第一时间拦住她。
“她今日不道歉,你叫天王老子来替她求情,都没用。”程简兮微笑道,“傅晨阳,不想死的话,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贱人!别想我给他道歉!”傅晨阳梗着脖子,“我傅家什么毒没见过!雕虫小技便想给我难堪,你做梦!”
她虽然不是家主,但打小被逼着学的东西可不少,毒也不例外。
根本没有她说的那种东西!
她在诈她!
“啧,傅家啊。”程简兮莞尔道,“傅二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贱人!待我回到傅家,定要让你跪下来求我!”
“行,我等着那一天。”她轻轻耸肩,一脸遗憾,“不留个名字,我怕你找不到人。傅晨阳,记清楚哦,我叫程简兮。”
“什么?”傅晨阳愣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是程简兮?法拉尔博士实验室里的怪物?”
怎么可能?
若是别人,说出来的毒真有可能是凭空捏造,故意吓她的。
但若是实验室的那位……
她心里也没底。
程简兮的“怪物”名头,在族里是很出名的,长老们甚至有将她送去做她徒弟的打算。
“怪物?”程简兮听到这个词儿,莫名觉得新奇,“法拉尔博士是我师傅,我是人。”
“咳咳咳。”傅宸垣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惊到了,趁所有人不注意他,偷溜到傅薄焉身边,压低声音说,“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他向来不喜欢傅晨阳这个人,每次跟她见面,都恨不得立马拍拍屁股走人,今天怎么有空看俩女人在这儿“斗法”?
“说什么?”傅薄焉反问道,“总要对上的,提前挫挫她的锐气。”
傅晨阳没可能改变了,自私自利,处处与他作对。他迟早要带她回傅家,到时对上,定然会是血雨腥风。
倒不如提前让她俩“通个气”,以他家简兮的能力,若能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