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简兮迷迷糊糊的还在睡着,“嘭嘭嘭”的敲门声炸开了。
小姑娘昨晚睡的太晚,现在根本不想醒,被吵的烦躁,拿被子蒙住头,暴躁开口,“谁啊,敲什么敲!”
想杀人!
傅薄焉靠在床头,手里那着本书,见状无声的笑了,长臂在她背上轻拍,哄孩子一般的说,“继续睡吧,我去看看。”
他醒来有段时间了,但想着没什么事儿,洗漱完便又回来躺着了。
“……你去。”程简兮脑袋埋在被子里,停了下,才又补充道,“让他死。”
傅薄焉:“……”
“嘭嘭嘭”的敲门声仍在继续,男人给她把被子裹好,边穿外套边下床开门。
“咔哒”的开门声响起,姜书锦收回抬起来的手,塞进口袋里,桃花眼笑的潋滟生姿,“呦,傅大哥醒了哦。”
他双手插兜,靠在门口,状似无意的往房间里瞟了一眼。
床上的女孩子背对着他,只露出一个黑色的脑袋。
见状他眸子微眯。
“什么事?”察觉到他的视线,傅薄焉侧着身体,刚好堵住他的视线,“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狼崽子贼心不死啊。
“傅大哥,紧张了?”姜书锦收回视线,悠哉道,“倒也不必挡的这么严。”
姐姐喜欢的,他向来不会搞破坏,但若是姐姐不喜欢了……
那就别怪他了。
“她在睡觉你也好意思。”傅薄焉双手环胸,倚在门口。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姜书锦耸肩道,“又不是没见过。”
“书锦,你不必刻意提醒我。”男人看了他一眼,神情认真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小破孩直视他,丝毫不让道,“若保护不了她,趁早交给我。”
两个男人对峙于无形中,傅薄焉身姿挺拔,成熟男人的霸道之姿显露无疑。
姜书锦年纪虽小,但身经百战的凌厉气场,也不容置疑。
“不可能。”傅薄焉耐着性子,想到还在睡的某人,压低了声音,但态度丝毫不软,“你想都别想。”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破孩想做什么。
“我虽叫你傅大哥,但不过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姜书锦挑眉,“她对我有多重要,我不介意让你亲眼看到。”
小破孩年纪小,所以没他高,但放狠话时,那狠狠的气势,还是挺吸引人的。
“是吗?”傅薄焉故作惋惜道,“可惜你没机会了。”
他不可能让当初的惨剧重演,更不会让她离他半步,亦不可能将她交给别的男人。
哪怕是姜书锦,也不可以。
“我也希望是,同时也希望,傅大哥你说到做到。”姜书锦并不执念,“只要她开心,我什么都不介意。”
“别人说这话,我不可能信。”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笑了,“但如果是你,我还是相信的。”
他对小姑娘的好,有时连他都自愧不如,当初如果不是他下手快,小破孩指不定真能抱得美人归。
“谢谢你的信任。”姜书锦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我荣幸之至。”
他开心什么?
开心他甘心当备胎?
离谱不这男人。
“不必。”傅薄焉看他不想有事的样子,也没耐心陪他搁这儿闲聊了,作势便要关门。
“着什么急,傅大哥就这么不想跟我聊天?”姜书锦堵在门口,“那我去叫姐姐,让她……”
“闭嘴,聊什么?”男人总算可以确定了,他不是没事要说,只是不想让他姐知道。
带上房门,他提着狼崽子的衣领,把姜书锦揪到栏杆边儿上。
站在二楼俯视四周,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真是少有的好天气。
“这回出任务,别带带姜书亦。”脱离他姐可能听到的范围,姜书锦就变了脸色,认真中带着些警告,“就算让他死在首长府,都不可以让他跟着去。”
姜书亦,他不配活在世上。
“他不是你哥?”傅薄焉饶有兴致的摸着下巴,“你就这么恨他?”
让姜书亦死,这小破孩真狠得下心。
“我哥?”听到这个字眼,姜书锦嘲讽一笑,“他不配。”
“你与他不对付,我并非不明白,但总得有个原因。”男人拍拍他的肩,试探性的问,“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父亲我没见过,但你好像并没有结婚。”
也没有心上人。
“如果我说,他都做了呢?”姜书锦冷笑,清俊的脸上满是阴沉,“我与他并不是亲兄弟,异母异父,但由于我爸娶了他妈,姜书亦就改了名字,随我父亲的姓氏。”
姜书亦最初并不姓姜,至于他到底姓什么,父亲又是啥,他确实不清楚,也没听父亲提起过。
只知道是他父亲辜负了他母亲,他妈妈生气,不仅改嫁,还改了姓氏。
“那……夺妻之恨呢?”傅薄焉悠悠开口,心底已然有了猜测。
但还是想听他说出来。
“傅大哥,你真不知道吗?”姜书锦目光灼灼的抬头看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