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男人靠在墙上,一手插兜,一手把玩着衣服上的扣子,表情邪肆又张扬。
程简兮没开口,将男人从头打量到尾,不甚明白的说,“祁夫人,是他给了你说那些话的勇气?”
司礼这变态更变态了。
“程小姐,说话别太过分!”祁夫人听出了她的不屑,骤然冷了态度,“这般言语,岂不冒昧唐突!”
“真不觉得。”程简兮耸肩,越过他二人径直走进客厅,边打量内部装潢边说,“祁夫人你审美不行,怎么就跟司礼混一起了?还有这古典镂空屏风怎么放这里?跟周围色调一点都不搭,还有这套茶具,颜色饱和靓丽,但却是仿制品,还有……”
“程简兮,你闭嘴!”祁夫人气结,冲到她面前,夺过她手上的茶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果真没教养!”
在她眼里,这群闯入B市的外来者,没有一人上得了台面。
尤其是她。
不问擅动、态度傲慢、行为放荡……桩桩件件,都让她看不上。
“祁夫人,我在给你提意见,怎么就生气了呢?”程简兮脸色不变,继续气她,“不过想来也是,你自身条件不行,可不就得家里弄着不着调的东西附庸高雅,提升品味?”
不论说什么话,还是激怒祁夫人,她都是故意的。
都说人狂怒之下会丧失理智,她这种常年在别人面前端着的人,也不知暴躁起来,会是什么样。
“司礼!”祁夫人被她气的脸色通红,怒气冲冲的说,“人我给你带来了!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还,肯定还。”司礼笑着摊手,一脸无辜的说,“他不就在这里,还是你亲手把他关进去的。”
“还我正常的儿子!”
“人不是带回来了,让她救呗。”司礼双手环胸,极为散漫的说,“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
“司礼!”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冲过来揪住他的领带,紧紧勒住,“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把我威儿害成这样!”
她像是看到了世仇,恨不得把他掐死,整个人攀在他身上。
“你自己做的,与我何干?”她的动作太快,司礼一时没有防备,脸憋的通红,但说话依旧气人,“东西是你自己喂给他吃的,也是你亲手把他关进笼子里,所有一切都是你亲力亲为,与我有什么关系!”
说话时,他长臂一伸,使劲一甩,把挂在他身上的女人,扔到了地上。
那里放着沙发茶几,“噼里啪啦”一阵巨响,女人躺在地上,跌落下来的瓶瓶罐罐,刚好砸在她身上。
“司礼,你就不是男人!”祁夫人唇角都在流血,脸上嗑的一片红,但哪怕如此,她还在试图爬起来。
“废物。”司礼走过去,一脚踩在她的手上,使劲的碾,“凭你的三脚猫功夫,还想跟我作对?不自量力!”
他下手毫不留情,祁夫人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额头上的汗,有豆粒那么大。
“你们不一伙吗?”程简兮懵逼了,看他俩掐的如火如荼,靠在墙上看戏,边剥橘子边说,“怎么打起来了?”
原以为有司礼撑腰,祁夫人才敢那样跟她说话,如今看这情形,好像哪儿不太对。
“呸,谁跟他(她)一伙?”
两个人一同开口,默契至极,都冷冷的看着她。
“哦。”程简兮应声,扒开橘子,吃的时候不忘给傅薄焉塞两掰,“那你们继续。”
现场画面诡异至极,客厅里有四个人,两个人互掐,其余两人在看戏。
好像“邀请”他们过来,就为了看打架。
也可以说是——单方面暴虐。
司礼是个男人,身手虽然不行,但与祁夫人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女人在他手里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司礼!别忘了答应我的事!”祁夫人反应挣扎着,对着他的腿咬了一口,“你若办不到,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
“贱女人!”司礼被她咬到,腿上钻心的疼,不得已松开了脚,啐了她一口,“我把他们处理掉,再来收拾你!”
这俩人不像合作伙伴,反而像死对头。
你死我活的那种。
“难得警卫长还记得我们。”程简兮看他走过来,耸肩道,“之前的伤好了?冒冒失失的过来,就不怕我再揍你一顿?”
“你找死!”司礼怒目切齿,当即一拳砸过来,就要锤她。
“废物。”傅薄焉骤然出手,在他都没靠近时,一脚踢向他的肚子,“自寻死路。”
他连他的小姑娘都打不过,还敢几次三番的挑衅。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司礼就跟祁夫人一样,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捂着肚子。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先走了。”程简兮无聊的紧,吃了两个橘子后,打算开溜。
“做什么梦!”司礼双眸赤红,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摸出个像遥控器的东西,使劲按了下去!
“司礼你疯了!”祁夫人话很凄厉,她忍着痛爬到他脚边,想阻止他的行为。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墙壁四周出现了几个洞,每个洞里面都放着个铁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