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个个群情激奋,摇着斧子、棍子,似乎随时都能跟他们干起来。
“你……”严倚舟快被整疯了,“你们在说什么?”
这群人是疯了吗?
臆想症?
“首长,你别护着她!她……”
“护我?”程简兮笑了,打断他的话,眉眼上挑、双手环胸,悠哉的靠在墙上,懒洋洋的开口,“眼神不好,就赶紧去治。”
“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先别添乱?”严倚舟哪儿曾想,她这么刚,跟人硬怼,鼻子都要气歪了,“都给老子闭嘴!”
别人组团来打她,她还有心情吵架?
“首长,你也听到她说的话了,对于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不把她抓起来送到警卫队,实在难以服众!”
“对!把她送警卫队!”
“闭嘴!”严倚舟被他们吵的一个头两个大,瞥了眼离他几步远、悠哉闲适的女人,更加烦躁,“再闹下去,把你们都抓进去!”
这女人脑袋是什么做的?这关头了,她还笑的出来!
造孽啊。
“严倚舟,你别急。”程简兮没想到他会跳脚,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一脸轻松,“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我也挺想知道,他们眼中的事实真相,到底如何。”
他们说的有板有眼,很难不去相信,这是有人故意引导的结果。
目的无非两个,一是中断实验,二则要她的命。
实验现在中止,虽称不上功亏一篑,但日后这里的一切,怕是跟她没关系了。
无论实验进度如何,结果成功与否,她都插不了手。
从这种可能性来看,获益的人不少。
祁夫人只是其中之一。
但这四起的风声,明显奔着她而来,拿活人做实验,天理难容、百死莫赎。
更何况他们还提到了警卫队。
又是司礼吗?
想让她死?
“你想做什么?”严倚舟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很是疑惑,“可别再给我捅娄子……”
“放心,会给你补上的。”
严倚舟:“……”
这话说的,她还真打算搞事啊!
“都停停呗,你们嚷着不累吗?”程简兮靠在柱子上,淡漠的看着他们,“有吵吵的功夫,不妨说说,你们在哪儿听来的消息?我也想看戏。”
哪怕戏的主角是她,她也想听听,在别人口中,她有多罪大恶极。
“你还装呢!”领头人被她的态度气的咬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你还想抵赖?”
“行,是我孤陋寡闻。”女子看着他,饶有兴致的说,“抵赖这个词儿多不好听,我被造谣,还不能澄清了?”
“你敢说里面没有怪物?”另一个男人质问道,“澄什么清,你自己做的事儿,难道我们冤枉你了?”
“有啊,我确实在做实验。”程简兮叹了口气,双手一摊,无奈的说,“然后呢?”
“……你真恶毒!”
没有人想到,她就这样承认了,犹豫了下又“刚”了上来。
“严首长,你说话算数吗?”这群人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她懒得与他们多说。
一群被利用的傻蛋。
“我的话不但算数。”严倚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疑惑的看着她,挑眉道,“而且可以替你解释。”
她忽然叫他,肯定不是觉得“严首长”三个字好听。
这件事本就不大,那么多参与者,叫几个过来都能说清楚。
他不明白,她现在是什么意思。
“算数就行,不是要抓我?把警卫队叫来凑凑热闹。”程简兮坦然的说,“一个警卫队的都不在,单凭他们几个,可不太行。”
不是看不起他们,是这些人真的不够打。
“没必要……”严倚舟觉得可以不用这么费劲……
“首长!”领头人怒了,根本没让他把话说话,“她根本就没把你放眼里!”
严倚舟:“……”
这丫头心眼儿坏着呢,这群傻逼,被她卖了怕是还要替人数钱。
他拦不住别人非要作死啊。
想到这儿,他没再开口,在右耳耳蜗靠下的地方,摸了两下。
“等着吧。”淡淡的丢下三个字,他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
已然可以预料到待会的刀光剑影,他还是躲远点。
听到他这句话,众人陷入了沉默,程简兮透过窗户看了眼,“严倚舟,你先拦一下。”
“唉,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她直接把门打开,进了实验室。
速度快到只能听到某人无奈的吐槽声——
程简兮,你有种!
她微勾唇,把门关上。
里面的情况如她所料,傅薄焉给它们用过药后,丧尸母亲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跟之前相比,它的情绪稳定不少。
“怎么样?”
傅薄焉还在忙碌,实验台显示的曲线在剧烈变化。
“在预料之中。”男人将针管放下,垂眸看向实验台上的人,“比预想要提前。”
丧尸母亲躺在他身侧的实验台上,视线一直追随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