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对晚好不容易将洞口遮盖好,哆嗦着走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苏叙白已经睡过去了,只是他脸色潮红,呼吸沉重,看着像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孟对晚觉得有些不对,赶紧上前摸了一把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厉害,孟对晚立刻扯开苏叙白的伤口,果不其然,那个伤口已经有些肿胀发热:“不是说了,不舒服马上跟我讲吗?”
苏叙白已经昏迷过去了,压根听不到孟对晚在说什么,只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孟对晚气得锤了他一下,然后去洞口,在一个角落里扒拉雪块,再用自己扯下来的布帛裹住雪块,一个放在伤口上,一个摁在脑门上:苏叙白,你给我撑住啊,你要是死在这里,我可没办法跟你家里头交代!”
孟对晚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苏叙白的身上,坐在那里添柴火,可偏偏还是有风从缺口里灌进来,冷的她直打哆嗦,好在他身上还有一件薄薄的小棉袄,那是孟大娘子亲手给她做的,里面塞满了鸭毛,又暖和又轻,孟对晚很是喜欢,这会儿,这件小棉袄也成了孟对晚在这寒夜里保命的物件。
孟对晚捡了许多的干柴,她坐在苏叙白身边,将干柴用小刀劈好,然后一块一块的丢进火堆,让火堆烧的旺旺的。
山洞内的温度渐渐升高,孟对晚甚至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气已经没有烟雾了,可是睡在她身边的苏叙白,却依旧满脸通红的昏睡着,孟对晚把火烧旺了以后,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这么一摸真的是不得了,苏叙白的脸简直热的的跟个火炉似的。
孟对晚被吓了一跳,抓着苏叙白的肩膀就一直摇:“醒一醒,喂,苏叙白,你醒一醒!”
“冷,冷!”苏叙白被孟对晚这么一摇,呢喃出声。
孟对晚一听到苏叙白的声音便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是活着的。
“冷……”
孟对晚听着苏叙白的呢喃,到底还是没忍心,把人抱在怀里,不停的搓着他的脸,他的手,苏叙白虽然昏睡着,但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孟对晚身体暖,便一直忘她身边挤,好几次,冰冷的手都悄咪咪的穿过孟对晚的小棉袄,然后覆在她的肚子上,那手冷的啊,好几次孟对晚都想推开他。
就这么耗了很久,孟对晚都要被这火堆烤出油来了,身上也有了密密的汗珠,苏叙白还是在她怀里冷的瑟瑟发抖。
孟对晚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身上宝贝的小棉袄脱了下来,孟对晚把苏叙白放平,小棉袄、狐裘一层一层的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则蹭了一点狐裘包住肩膀。
从一开始,孟对晚还时不时的看向外头,希望有人来,可天色越来越暗,外头呼啸的风声越来越大,她就开始祈祷孟少卿他们已经回去了,而不是在这样的天下下,还在漫无目的的寻找,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在孟对晚快要睡着的时候,苏叙白的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孟对晚还小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还有些发烫,但是显然不是那张灼人的温度的,确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了,才翻个身闭上了眼睛。
这一整天,本来只是打个猎,最后却成了被追杀,还跳了断崖,孟对晚那里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过得这么凶险,这么折腾下来,也累的够呛,这会儿也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所以一闭上眼,孟对晚就睡着了。
孟对晚醒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于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过了好一会儿,苏叙白才从外头回来,手里还拿着两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刨出来的红薯:“你醒了?”
“嗯,你怎么样,还在发烧吗?”孟对晚看着面前的苏叙白,忍不住问道。
“已经退烧了,不碍事了!”苏叙白笑了笑,然后将红薯丢进火堆,“天色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了,咱们不能总是指望别人来救我们,我们还是得想法子自己回去才是!”孟对晚说着,站起了身,可就在她起身的时候,发带缓缓落下,她高高束起的长发立刻就散落开来,披在了肩上。
孟对晚拿着手里的发带,随意的将头发系上,但没一会儿,发带就会慢慢的滑落,一连好几次都是如此,孟对晚便不愿再系,就随着头发随意的披散着好了。
苏叙白看着孟对晚随手将发带丢掉,沉默了一下,慢慢走到孟对晚身边,弯腰捡起那条发带,然后走到孟对晚身手,将她的头发束起:“我给你梳吧!”
这不是苏叙白第一次给她梳头,但是这一次莫名的让孟对晚觉得有些心里有点酸涩
“你的伤口不疼吗?”孟对晚感受着苏叙白微凉的指腹在她的头皮上穿插,然后慢慢的把头发束好。
“还好,可以忍受!”苏叙白给她梳好头,走到火堆边上,看着在里面噼里啪啦燃烧的柴火,轻声说道,“昨夜下了大雪,洞外已经看不到我们的脚印了,我的人,还有你爹,怕是很难找到我们了!”
“我知道!”孟对晚喝了一口热水,“我们得离开这里,重新找个安全的地方,不然那些黑衣人比我爹他们早一步找上来,咱们就死定了!”
苏叙白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吃好了,咱们就离开这里,我看这边山林茂密,显然是少有人烟的,找个藏身的地方应该不难,我们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