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巴巴的狗叫。
她本家一个婶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凑近来和她交流:“我知道你是村东头原来的‘仙家’,求求你放过我这侄子媳妇吧!”
被黑狗精上了身的妇女好像找到了存在感一样,嘿嘿冷笑着不说话。
她本家婶子接着说:“咱们这儿的人都知道你可厉害,没有人能对你咋得!回头让我侄子媳妇把你老给供上……”
被黑狗精上了身的妇女听这话得意起来:“这么多年,管他土地还是城隍,在咱们这儿还真没有怕过谁!”声音却是又尖又细,根本不是妇女的声音,后来又顺嘴秃噜出一句:“天不管地不管,就怕村里二大胆……”
本家婶子听得仔细,悄悄打发侄子去叫二大胆。
这被黑狗精上了身的妇女以狗的姿态坐在那里,比划着双手正口吐白沫的滔滔不绝地白话,忽然围观的人群分开,就见二大胆斜叼着烟卷,手里拎着那条牛皮鞭子走了进来!
人们听到惊慌失措地一声嘶嚎,一条黑影夺路而去,接着就是那被上了身的妇女像是虚脱了一样身子委顿着倒了下去。
老人说,黑狗精“走了”。
端菜上桌的姥姥截住了姨夫的话头,大过年的说啥鬼啊神啊的……收拾桌子,准备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