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多多吃山竹,一半自己吃,一半喂了鱼。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们怎么把我救出来的?”白多多躺在摇椅里晃啊晃,悠哉游哉。
纪怀凛把手里签署过的文件递给杨帆:“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公司吧。”
杨帆每天都会在祖宅待到下午五点半,可现在才不到两点,他下意识解住文件后有点发愣,不过还是很识相地走人了。
客厅只剩下白多多和纪怀凛两人,他才说:“我上山去找了陆凌云,他把你从夏家地下室救出来的。”
白多多知道这些,她只是很困惑:“那么多怨鬼,他怎么搞定的?”
陆凌云有几斤几两,白多多自问是清楚的。
一次性应对数百只怨气冲天的恶鬼,对他来说不是件轻松事。
果然纪怀凛接下来说:“他出来的时候浑身都伤,我让他来这里修养,他坚持要回山上。”
“你没人派人去盯着点儿吗?”白多多不太放心。
陆凌云孤家寡人一个,住在一个破竹屋,别看西山寺人来人往,大多数都不往竹林深处去,少数特意来找陆凌云的,都被寺院主持给挡了回去。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凉了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这点白多多想得到,纪怀凛自
然也能想到:“他亲人来了,我就让林嫂回来了。”
白多多一整个大震惊:“亲人?小云子还有亲人呢!?”
“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孤家寡人。”
虽然两人认识的早,不过白多多从来没有给陆凌云算过命,这算是玄门内不成文的规定吧。
而且陆凌云从来没提过他女儿,自入玄门以来都是独来独往,这藏得太深了!
纪怀凛没想到白多多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想了想补充道:“好像是个女儿。”
白多多来了兴致:“过段时间非得见见他这个女儿不可。”
停顿片刻,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陆凌云跟女儿的关系这么好,之前怎么可能绝口不提。
十几年没有联系的女儿,怎么突然就取得了联系?
“你抽时间,再去看看他吧。”白多多嘱咐。
做他们这行,是人是鬼都得惦记着。
这段时间好吃好喝地供着白多多,气色终于好了起来,脸颊白皙红润,看起来比平时要更好看些。
尤其是那块占据半张脸的瘢痕,瞧着也顺眼了许多,可纪怀凛总觉得她跟之前不一样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感觉。
一次两次可能是他错觉,次数多了,就会让人起
疑。
纪怀凛盯着白多多看了许久,应承下来,第二天就亲自走了一遭。
没看见陆凌云传说中的女儿,只有一个护工摸样的男人,年纪不大,做事倒沉稳,家务事都像模像样。
陆凌云红光满面,一看就被照顾得很好,精气神很足。
见纪怀凛来了,起身相迎:“纪先生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说。”
纪怀凛是独自上山的,把手里的补品放在桌上:“就来看看你。”
他瞟向陆凌云露在外面的纱布:“好些了吗?”
“好多了,早就没什么事了,看起来吓人而已!”陆凌云豪迈一笑,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倒是白多多,别看她身上没伤口,实际上可比我严重多了,她醒了吗?”
这也是纪怀凛上山来的原因之一,他心中有疑问:“醒了,找了很多人来看都没用,第二天她自己醒的。”
陆凌云了然:“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总有些傍身的家伙,你不用太担心。”
纪怀凛倒不是担心,只是觉得奇怪。
每次白多多受伤昏倒时,脸上都会透着死气,看起来命不久矣,送去医院,所有医生都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可只要过一晚上白多多就能自愈,这未免太奇怪了些。
陆凌云
既然这么说,那看来确实有内幕,他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转了个话题:“你跟她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好像很熟。”
陆凌云在腰间比划了一下:“认识好多年了,她当时才到我这儿。”
说着他笑了起来:“算识不打不相识。”
纪怀凛不是真的想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他比较关心白多多脸上的印记:“听说她五岁前,脸上还没有那颗痣。”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五岁前还没有上山。”陆凌云如是说道。
看来他也不知道。
纪怀凛见好就收,又多问了几句陆凌云的身体状况后就起身告辞了。
出门时正好遇见那个男护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进来,两人差点撞到一起。
纪怀凛坐在轮椅上,想要躲避时已经来不及,好在那个护工眼疾手快,一个急刹车,闪身让开了路。
饶是如此,手中那碗药依旧端得四平八稳,一滴也没有溅出来。
纪怀凛七窍玲珑心,不由多看了他两眼,一下山就打电话给杨帆:“查查陆凌云身边这个护工。”
一个护工能有这样的身手,让人不得不起疑。
众所周知,纪怀凛身边有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