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县城上的县令和他的乡勇们此时做了缩头乌龟不敢再冒头,明军的射程已经让他们胆寒了。
没办法,城墙下的国防军步兵则只能继续训练自己的射击技能,利用子弹集中其他物体给清军制造麻烦。
比如说直接打城楼上的瓦块,让瓦块落下来砸伤一两个乡勇,或者打掉城楼上的灯笼,灯灰也能迷了几个乡勇的眼。
这番操作下来,清军乡勇直接服气了,这种恐怖的敌人打个屁,要不是有家丁在督战,他们早跑完了!
家丁也胆寒啊,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古人的道德观还是可以的,起码要等城墙不行了,再跑吧?
随着时间推移,乡勇算是看明白,打是打不过了,但他们躲得起,他们一个个都趴在了地上,使得国防军步兵也只好坐下来休息。
此时国防军的炮兵随着主力也终于赶到战场了。
第三镇管镇何佑不由得问向步兵营的营长:“这是怎么回事,清军呢?这江都县城难道没一个守军?”
“大人,有的,这些家伙都当缩头乌龟呢,躲在城垛后面不肯冒头,就等着炮兵营的兄弟们上来让他们喝几壶。”
管镇何佑看向空空如也的城头,笑了起来:“那让这些家伙看看,炮兵营准备,火炮自由射击,给本官轰平江都县城!”
第三镇管镇何佑的命令下达后没多久,国防军的炮兵便开始拉着火炮朝江都县城附近靠近而来,随着做掩饰的草木藤蔓扯去,一门门火炮开始显露出他本来的狰狞面孔。
“第一号炮位调试完毕!”
“第二号炮位调试完毕!”
“第三号炮位调试完毕!”
“第四号炮位调试完毕!”
一声声报告从各处传来,而此时的乡勇则依旧不敢冒出头。
县令施世纶却感觉不妙,不由得问着旁边的县丞:“听这声音,是明军的火炮来了?”
县丞哭丧着脸:“下官也不清楚,施大人,我们快撤吧!”
“撤个毛,大清待你不薄,你就这么对大清,还快不滚去看看!”施世纶这个小奴才,还是忠心。
县丞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但也不敢冒头,用脚碰了碰一名县衙小吏:“老方,你出去看看吧。”
这名叫老方的小吏双腿颤抖,战战兢兢的探出半个脑袋来,还没看到外面,就被素来射击水平极高的何佑一枪给打中了他那露出来的半只耳朵:“步兵营的弟兄们,继续给我压制城墙火力!”
其实,城墙上的乡勇根本没有火力!
只不过是何佑习惯性的军事用语。
那名叫老方的江都县属吏捂着血淋淋的耳朵趴在地上不敢再冒头,只好装病了:“老爷,小的眼病又犯了,实在看不见外面是个什么状况。”
“没用的狗东西!”
县令施世纶骂了一句就对另一名乡勇颐指气使吩咐道:“就是你,抬头看看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可就在施世纶不管乡勇死活的时候,国防军炮兵营已下达了发射的命令。
“放!”
一声声惊雷的大喝之声过后,就是一阵阵呼啸响彻在江都县城的上空。
轰隆一声!
如果城墙会说话,城墙一定会说:这把高端局!
江都县城西南方的城垛中了一弹,城垛直接被掀开,砖泥飞溅。
一些躲在城垛背后的乡勇惨叫了起来,断手与断脚随着倒塌的城垛摔在了地上,血液肉体混合着泥土砖块顷刻间便填满了整个江都县城周围。
江都县城土培夯泥的城墙根本无法扛得住国防军火炮的硝化炸药形成的炮弹轰击,躲在城垛后的乡勇要么冒头被国防军步兵当场打死,要么就只能被炮弹的气浪掀翻或者被弹片伤到。
只有一些跑到城楼下的乡勇才没有被国防军的炮弹和枪弹伤害到。
国防军的火炮不仅仅是在爆炸威力上超越了这个时代,其射击精度也超越了这个时代,炮弹精准地射击到了江都县城城门的铆合结构上,只各射了两炮,江都县城城门便轰然倒在地上。
“上刺刀!第一队攻占后侧城楼,第二队攻占左侧,第三队攻占右侧,第四队占领县衙和粮库军械库,第五队乃宪兵队负责锄奸,第六队留守主城门!直属骑兵立即通报消息给皇上,我等已于大明神武七年八月五日申时一刻收复江都县城!等候皇上下一步指示。”
管镇何佑下达命令后,便拔出指挥剑:“冲啊!”
国防军步兵的军靴踏在黄色的土培上溅起一路烟尘,速度很快,几乎都快如骑兵一般,只要有清军还出现在面前,立即一枪刺上去,直接就能将清军刺透,然后拔出来继续往前冲。
江都县城内的清军乡勇完全溃乱了,拼命地往其他街道跑,有的甚至躲进了民房里,而明军第一队则没有追击这些乡勇,只以最快的速度占领了后侧城楼,后侧城楼的清军乡勇早已跑了无影无踪,因而占领后侧城门和城楼没有费一枪一弹。
很快,第二队和第三队也分别占据左侧和右侧城楼,第四队也已经包围了县衙和粮库军械库等重要清军钱粮辎重基地。
第五队的则戴上宪兵肩章,两人一组的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