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断头的清军血依旧在汩汩的流着,流出的血湿润了干裂的北方土地,融进了由万千百姓骸骨灰尽形成成的泥土里。
但在大明军队眼里,这样的场面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复仇还在后面的。
在近卫军的残酷训练下,三年来的磨砺已让国防军彻底的变成了一台杀人复仇的机器。
三年来,大明皇立军校出身的近卫军担当一个教导总队的角色,所有国防军将士,都在他们的调教下,越来越勐。
北伐战争依旧在进行,当三千名大明军队先赶到了江都县城城门处。
三千名步兵的出现初始给予施世纶的震撼并不大。
他甚至很自信的认为自己这三千乡勇在坚固的城墙依托下一定能挡住这三千名步兵。
“火铳预备!”
虽说扬州府城没有给施世纶派援兵,但武器也还是资助了些的。
鞑清在大明的刺激下,也开始大批量的生产火枪,但基本是性能较差的火绳枪,而能分配到施世纶手里的也只有一千多支清自制火绳枪。
清自制的火绳枪炸膛率低,但射程和威力都不如“荷兰造!”
在施世纶的一声命令后,这些清军火器兵们便开始依托在城垛上,开始准备射击对城外的大明国防军。
明军这边则还在三百米外。
此时的清军火器兵一直在等着国防军步兵进入他们的射击范围。
但等了半天,国防军的步兵只在三百米外,一名负责火枪兵的家丁不由得问向施世纶:“县尊,这些明妖作甚,为何不走,他们不前进我们无法射中他们呀!”
因为,所有国防军士兵被北伐之前就被要求进行了半个月的散兵加急训练。
如今这些国防军便是用的散兵战术,三人一组,各个持枪急进。
但一进入三百米,国防军步兵就停了下来,并开始端枪在肩上,对着城墙上的清军就开枪射击。
啪!
掣电式步枪的射击十分精准,尖锐的米涅弹在与膛线挤压后形成的稳定弹道很迅速地破开了一名清军的脑门。
顿时,鲜血和着脑浆迸射。
这名清军乡勇直接倒地,而他至死也没看清是哪名明军杀了他。
这些乡勇组成的军队基本是亲朋邻居,而旁边他的兄弟也一时突然觉得胸部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然后他就惊愕地觉察到心脏处的剧痛,低头一看,就见胸口已经开始往外冒血。
他只觉呼吸困难起来,全身疲软如泥,然后就不甘地往后倒地,也不甘地闭上了眼。
江都县城在大明军队的掣电式步枪面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清军的火器射程完全不如明军步兵的火器射程,这些清军火铳兵只要稍微一冒个头就能很快被射中。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江都县城传来。
一名督战的施家家丁直接颈部主动脉被击中,鲜血喷射向长空,而整个人也因为第二弹击中腹部而摔下了城墙。啪叽一声摔在地上就没有再动弹。
对面的国防军步兵完全不受影响,依旧专注地半弯着身子,持着枪在城墙周边移动着,只要有清军火器兵一冒头,就是一发子弹过去,只要命中,便能当场结果一名清军的性命。
在各种奇观军事BUFF的加成下,国防军士兵的射击异常精准。
因而,这些一个照面,城墙上的清军就顷刻间就被干掉大半。
施世纶惊愕地看着这一切。
此刻明军火器展现出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撤!撤下城墙!”
施世纶几乎是在用尽力气喊出了声。
但为时已晚。
毕竟底下明军米涅枪有将近二千支,城墙上只能站三百余人,平均可以十余枪击毙一个人。
所以,除了施世纶和一两个家丁因为受伤倒地而爬下了城墙外,整个城墙上的清军几乎全军覆没。
整个战斗过程还没到半炷香的时间。
江都县城的清军就丧失了战斗的欲望。
施世纶已经从来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想到外面明军可怕的火器,他即便已经躲在了城垛下,他依旧心有余季。
“这场仗实在是没法打,这明军的火器缘何如此犀利,诸位可有什么办法!”
其余县衙官吏皆是面面相觑。
而此时,一名大明士兵已找准了角度,突然一枪直接打在施世纶一旁的城垛上,溅飞的枪弹准确无误地掀翻了施世纶的顶戴,只露出光秃秃的前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还有那因惊吓而颤动时扬起的金钱鼠尾。
啪!
一名士兵又是一枪直接打断了施世纶那扬起的金钱鼠尾,吓得施世纶直接趴倒在地上:
“我的老天爷,是不是明军冲上来了,快挡住,快给本官挡住!”
“老爷勿慌,城门还没破,明军还未攻进城门来。”
此时一名典史说了一句后,这县令施世纶才缓了一口气来,刚想站起来,突然国防军又是一枪打了过来,这施世纶吓得只得再次躲在城垛后面蹲着:
“本官以为打仗无非就是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