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不会找人背锅,自己给人做嫁衣,最后可能反被陷进去。
王家做的恶,未必不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王熙凤悚然而惊,冷汗涔涔而下。
鲁智深看王熙凤样子,知道多少也点醒了她,王熙凤本是个聪明伶俐之人,可惜被王家带上了歪路,不教其读书明理,很多道理便不知晓,由此肆意妄为,很容易走错路。
此时若是能回头,未免没有一丝希望。
他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回去了,这瓶子里的东西的不易多服,每次用些清水泡化,日服一杯,你们喝一两年是没问题的。”
王熙凤连忙小心收了起来,叹道:“宝兄弟,日久见人心,这府里面,转来转去,竟然还是你和我们夫妻二人最为相契。”
鲁智深也是有些感怀,说道:“去苏州时,颇得琏二哥照顾,说到底,亲情不如友情,我是把琏二哥当朋友看的。”
他站起身来:“我也想琏二哥早日康复,不然这府里面,我也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了。”
王熙凤送走鲁智深,怔怔看着瓶子,心道宝兄弟怎么这话,像是在交代什么?
想起那个传言,王熙凤疑惑不解,这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说到底,鲁智深如果真不是贾府亲生,这对大房是极为有利的。
这谣言一出,二房顿时急了,连着查了几次,将散步传言的小厮赶出去好几个。
贾宝玉要是退出,大房最为得益,王熙凤自然知道这不是自己干的,那就是自己公公婆婆?
至于吗?
王熙凤看鲁智深的样子,发现他根本不怎么在乎,是有所依仗,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她越想越是湖涂,叫过平儿,说道:“你说说,要是宝兄弟那个谣言是真的,谁占了最大的便宜?”
平儿想了半晌,忍不住笑道:“那应该还是宝二爷。”
王熙凤没想到平儿如此说,瞪眼道:“我认真和你说话,你到和我开玩笑,想找打?”
平儿有些委屈,“我也就和奶奶说笑,大观园里面,就他一个男的,要不是亲生的,那三五位小姐名声,不都坏了?”
“倒是谁还敢娶她们?”
王熙凤倒没想到这一节,心道老太太好像根本不忌讳这点,难不成这事真有隐情?
妙玉最近越发不安,睡觉都睡不安稳。
她昨晚爬墙头看星星,结果就见有黑影从墙外翻了进来,跑去了缀锦楼。
等她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窥视,开始以为那人是轻薄自己的贼人,后来觉得身形不像。
不久之后,那人又急匆匆跑过,费力地翻墙出去了,妙玉才确定,肯定不是自己遇到的那人。
那贼人武功极高,轻轻一跳便上了墙头,翻墙绝不像这人如此费力。
妙玉觉得这园子太可怕了,整日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人进进出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她阴差阳错,撞破了那贼人,养成了爬墙头的习惯,她还真不知道,这貌似安宁和平的园子,竟然有如此多的隐患!
如果一直蒙在鼓里,懵懂不知何时危险降临,那才是真的可怕。
她有些欲哭无泪,自己一个出家人,怎么摊上了这种事情!
院子里面这么乱,自己去和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那几个管家婆子说,也没什么用。
上次自己说了有贼人,那几个可恶的婆子追着自己问,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
这对妙玉来说,感觉很是屈辱,也再不想再搭理那几个婆子了。
其他园子里面未出阁的小姐都不担事,李纨直接见面都不搭理自己,这些也不指望了。
想到每次被他气得要死,妙玉心中更是难受,自己从小哪里受过那种委屈!
人家明明不在乎自己,她还要舔着脸凑上去,出家了就那么没尊严吗?
要是自己父母尚在......
妙玉不禁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次日一早,她早早起来,院子里面冲了个凉,换了衣服出了陇翠庵。
自从上次被看光之后,她反而心中有了股自暴自弃的念头,反正已经不干净了,无所谓了。
结果到了怡红院,她扑了个空,秦可卿出来说,往日公子这个时候确实在练武,今日却是一早去了潇湘馆。
妙玉无奈,逡巡了一会,又往潇湘馆而来。
结果她走到门口,就听门内不知在做什么,啾啾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