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手里还握着那个小瓷瓶:“陛下。”
秦骛伸出手,碰了一下小瓷瓶:“这是什么?他给你开的药?”
“不是。”扶容拔出瓶塞,往手心里倒了倒,“是盐渍梅子。”
这个时候,章老太医已经出去了。
他也就没有发现,扶容的人参保命丸早就吃完了,现在装在里面的是盐渍梅子。
扶容早就不想吃药了。
扶容举起手,把梅子递到秦骛面前:“陛下要吃吗?”
秦骛捏起那颗梅子,递到他的唇边。
扶容微微仰着头,把梅子含进嘴里。秦骛用拇指按了按他的唇角,扶容朝他笑了一下。
扶容方才洗漱过了,秦骛转过身,就着他洗脸的冷水洗了把脸。
扶容会意,下了榻,帮他宽衣。
简单洗漱一下,秦骛随便擦了擦手,然后把巾子丢进水里,转过头,抱着扶容上了榻。
扶容还以为他又要做那些事,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可是秦骛抱着他,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抱着他。
两个人相拥而眠。
扶容窝在他怀里,想了想,小声问:“陛下,先帝什么时候出殡?”
秦骛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去凑热闹,可以吗?我还没有看过丧礼。”
“有什么好看的?”
“我没有看过,上次没有看清楚。”
秦骛没有说话,扶容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便道:“那我不去了。”
秦骛淡淡道:“随便你。”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看你表现,要是……”
他话还没说完,扶容便从榻上坐了起来,准备解开衣带:“好。”
秦骛猛地起身,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扶容认真地看着他:“陛下不是这个意思吗?”
秦骛紧紧地按住他的手,攥住他的衣带:“扶容,够了。别闹脾气了,不就是为了做官的事情?一整天都在发脾气,你累不累?”
扶容无措:“我没有啊,我想去看丧礼……”
秦骛帮他把衣裳拢好,双手捧起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和以前一样跟我说话,就让你去。”
扶容抿了抿唇角,看着秦骛,不知道该怎么像以前一样说话。
秦骛按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里隐隐泛起浓烈的墨绿色:“就说你喜欢我,快说。”
扶容看着他,了然道:“我喜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