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肯定不是在安慰田业成,对方是他师兄,但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到那种,他可以为对方打马虎眼的程度,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他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陈敬之说道:“以我的经验来看,当时田师兄可能真是中邪了,从而导致自己失去了本来的意识,然后将那块青蝉玉从墓中给带了出来,也就是说,他可能是知情的,却不受控制了……”
田业成下意识的问道:“我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那块青蝉玉,想要重见天日!”陈敬之说道:“你别忘了,我前一天就已经看出来了,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只不过是我没有挑明而已,当时我就觉得,你是中邪了,也就是说,东西虽然是你拿的,可严格来讲你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做了什么。”
陈敬之的一句话顿时就让田业成感激涕零了,实事求是的讲,他这么说,完全是把田业成从火坑里给救了出来,将他的职业生涯给挽救了,要不然他们这位大师兄的余生,可就不怎么好过了。
背负着这种污名,至少相关行业肯定是没办法从事的了。
顾长河寻思了下,说道:“我也是挺相信业成的人品的,他跟了我这么久,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犯过这种错误的,其实,我也觉得他是不是另有内情呢?”
陈敬之就说道:“也简单啊,我跟你去看一下那块青蝉玉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候的田业成肯定是感激涕零的,看陈敬之的那眼神都跟看见恩人差不多,因为他这一席话,等于是把他的错误给洗干净了。
按照正常情况来讲,就他的做法轻了是被踢出顾长河的课题组,重了的话都有可能要蹲进大牢的,盗窃文物这个罪名可是不小的。
并且,不光是田业成,就连杜青石和李季还有秦佩瑜多少也都松了口气,他们肯定不希望看见田业成在这种事上栽一个大跟头。
顾长河就挺感慨的说道:“小陈啊,这次的事要是真像你所说的,那我收了你这个学生,可算是我捡到个宝了,不然业成这个难关恐怕是要难过了。”
陈敬之笑道:“您过奖了,我可是奔着老师来的,你要是不收了我,我现在可能还在上火呢……”
“呵呵,行,那你跟业成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田业成连忙说道:“走,走,咱们现在就过去吧,那玉一直在我家里放着呢,说实话,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也是心不在焉的,看着它就跟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样,坐也不是右也不是的。”
田业成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拉着陈敬之就往外面走,李季和杜青石还有秦佩瑜见状,就跟顾长河打了声招呼,都跟着一起过去了。
田业成住的地方就在人文学院的职工宿舍里,离这走路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几个人从考古系出来后,到了田业成的宿舍,刚一推开房门的时候,陈敬之突然伸手就拦了下他们。
李季问道:“怎么了?”
田业成的单人宿舍还是比较简单的,一室一厅,厨房,卫生间外加一间卧室,一推开门之后差不多就能看见这宿舍的全貌了。
房间里面就他的感觉来讲,是稍微有点阴森森的,窗帘是半拉着的,将外面的阳光都给遮挡住了,屋里没开空调,也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陈敬之站在门口,视线从里到外的寻摸了一圈,他很诧异的问道:“你平时住在这,就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啊……”
陈敬之的眼睛倒不是天生的阴阳眼,但他确实能看到普通人所看不到的一些东西,这是在清宫博物院里多年熏染出来的结果。
那地方本来阴气就重,常人要是呆的久了绝对受不了,但陈敬之因为自身的问题他早就都免疫了。
所以,此时在他的眼中,田业成的家里地面上,就多了密密麻麻的一串串的脚印,就跟有人在屋里跳舞似的,到处都是。
“比如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没人在你耳边说话么?”陈敬之好奇的跟他问道:“再不就是家里的水龙头没无故放水,镜子里没见过什么黑影嘛?”
田业成倒是没啥反应,但另外几个人却都猛地打了个哆嗦,李季摸着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说道:“我就说,咱能不能聊点正事?别光聊这种灵异事件行么?怪吓人的……”
陈敬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现在聊的就是正经事啊,咱们田师兄的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地面上都是那玩意猜出来的脚印,不然我能问他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李季:“……”
秦佩瑜问道:“你不是说他中的是蛊毒么?但现在怎么说的,又好像是闹鬼了一样?”
“蛊毒,也不一定是在蛊虫上的,我们所知道的关于蛊,不过都是能了解到的常识而已,事实却是,蛊虫的多变和匪夷所思,根本就是我们难以接触和想象不到的。”
陈敬之说道:“你也可以理解为,蛊不一定是蛊虫,更有可能是魂呢?”
陈敬之说的这种状况绝对是很少见的,哪怕就是在一些西南地区的寨子里寻常人都不一定知道,多数人以为的是,蛊就是那种虫子而已,但其实呢,下蛊的方式是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