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送花。”
陈子恒点了点头。
砚夕只当这是自作孽,还是先回园子里把脸收拾干净为宜,却是才出了延福堂大门便碰上了杨瑾。
杨瑾在容牧的施压下履行诺言,身后有仆从捧着他这几日写的字。他不是不会写,是不愿写,可他害怕容牧,不得不写。这个时候过来就是为了做好他开始改变的态度,哪怕日后偶然偷懒也能有理由求饶恕。
“哎,你这是怎么了?”杨瑾难以置信地问。
砚夕施了个礼后,摆了摆手。
“没事?”杨瑾更加惊疑,“你你你……你滚了一身土,脸还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告诉我是谁做的,我帮你!”
他总是这么大方,也正是这样,府上的一众人、平康坊的艺妓才乐意与他说话。可砚夕只道:“园子里还有事,告退。”
杨瑾追着她,却被仆从拉住:“五郎,时辰就要到了。”
杨瑾只得停下来,喃喃道:“我这几日没偷懒吧?我也没再去找‘不相干的人’,那我姊夫这是做什么?我得去问个明白!”
仆从听罢,心惊肉跳地道:“五郎、五郎!您送些药给她就是了,去问大王一个奴婢受罚的事……实在不妥。”
“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他至于……”
仆从把那些字一扔,而后胆大包天地捂住了他的嘴,又忙不迭地劝:“兴许是为别的事。”
杨瑾扒拉开他的臭手,指着地上的字道:“你给我捡起来!我好不容易写的你敢给我扔了!”
“哎哎。”仆从依言行事,又劝,“五郎这话千万不能说。”
“行行行,我知道分寸!”杨瑾不不耐烦地夺过仆从手里的字,吩咐道,“这里不用你跟着,你且回去找药,给她送过去,再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