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溟玄看着她,刚刚冷峻的眉目渐渐染上了温情。
“走。”
说着,拉着洛九黎,让她与他并肩而行,在一处地下密室前停了下来。
身后,也不知秦隐是动了哪一处的机关。
只听轰隆隆的响动之后,一条长长的甬道只有只有壁角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
洛九黎没有再问,萧溟玄也没有去回答。
二人默契的同时抬脚走了进去。
身后的石门,又轰隆隆的响起,随即关闭。
甬道很长,洛九黎估摸着大概走了也有一分多钟的时间,二人又在一处密室前停了下来。
密室的门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件儿,想必又是机关。
果不其然,只见萧溟玄一手拉着洛九黎,一手把手指探入左侧上方的某一处机关内,轻轻一按。
就听轰隆一声,原本严丝合缝的密室门从一侧缓缓打开。
“走吧。”
萧溟玄看向她。
“嗯。”
洛九黎点点头,心里愈发好奇,他到底要给她看什么。
两人进了密室,密室的门随之关上。
“这是--”
密室内的一切,让洛九黎震惊的眼睛都直了。
只见长约六丈,宽四丈有余,阴暗的密室前方,摆放着两座神龛,神龛的后方排放着一排排的牌位。
前面有香炉,香炉里落满了香灰,可见是有人经常来上香的。
“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看的。”
萧溟玄看向她,拉着她一步一步往供桌前走去。
随着一步一步的接近,洛九黎怔怔地看着那两座神龛,内心翻江倒海一般的震撼。
只见左边的神龛上写着,东周圣文神武皇帝之位,右边的神龛上写着东周孝恭懿慈仁明德皇后之位。
在长宁王朝的土地上,供奉着东周的皇帝和皇后,这……洛九黎看向萧溟玄。
萧溟玄看着她满脸震惊的神情和欲言又止,想问又不知该怎样问。
遂松开她的手,给足她怀疑震惊的空间,上前点燃两炷香,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口中说道:
“父皇,母后,儿臣带着儿臣的妻子来看你们了。”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洛九黎只觉得像是有一个大锤子,砰砰砰地敲击着她的心脏。
萧溟玄,萧溟玄竟然给那两座神龛上的牌位叫父皇和母后。
那他岂不是……
她不太了解那个遥远的东周,就像是此时她突然觉得萧溟玄有些陌生一样。
萧溟玄上完两炷香,回头看向洛九黎。
“想问什么?尽管问。”
好半响,洛九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说了两个字。
“所有。”
她和他的命运早已息息相关,如果他真的不是长宁王朝的九王爷,那宫中,那皇上,太后,所有皇子王爷们可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萧溟玄上前拉住她的手。
“虽然你我还未成亲,但我早已把你视作为是我的妻子,既然带你来这儿,自然是要告诉你全部。”
他说着,把目光幽幽的看向那些牌位,从他的身世到那些曾经发生在东周皇宫内的血泪故事,一字一句,惊心动魄说给洛九黎听。
洛九黎也从最初的震惊,到慢慢平静,再到后来对他坎坷身世的怜惜。
原来,萧溟玄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并非是长宁王朝人,确切的说并非是长宁王朝的九王爷。
不过,他的身份并不比‘九王爷’差,因他是东周上一任皇帝圣文皇的第六子。
东周,这片大陆上的五国之一。
千里疆域,土地广袤,兵力强悍,但同时也因为人心不足,各方利益挑起战火,曾面临过支离破碎的命运。
而这个‘命运’的开始,便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宫变。
简单来说,就是嫡出太子与有战功显贵皇子之间的政治斗争。
而这个嫡出太子就是萧溟玄的父皇,上一任皇帝圣文皇,而那个战功显贵的皇子,就是东周现在的皇帝武帝。
因萧溟玄的父皇圣文皇,是世祖皇帝也就是萧溟玄的祖父,嫡出的皇长子,从一出生就册立为了太子。
作为东周的太子,礼、乐、射、御、书、数这些方方面面自然都是要学的,不过最要紧的自然还是治国谋略的教育。
毕竟,太子将来是要作为皇帝来管理国家的,因此必须要学习治国谋略并且进行一定的实践。
而太子监国就是为了训练其治国的能力。
但那时,恰恰边境不稳,作为太子不能以身犯险,当时便由还是王爷的武帝带兵出征。
因那一次带兵出征,武帝大胜,渐渐攒了军功,手中的兵权和权势也越来越大,胃口也野心也越来越明显。
那时的世祖皇便看出了武帝的野心,朝中也有朝臣因太子未有军功一说,明里暗里要求世祖皇重新册立太子。
但世祖皇从来就没想过换太子。
他很清楚废长立幼的弊端,更了解一旦废掉了太子,他日武帝登基之后,太子必死无疑。
所以,在双方进行斗争的时候,世祖皇开始帮助太子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