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要找我?”
邢西言难得的露出惊讶的表情。
就连萧溟玄也放下了筷子。
“为何找他?”
洛九黎道:
“合作。”
邢西言:“合作?表嫂是要和我合作?”
萧溟玄:“你要和他合作?”
“不行吗?”
邢西言:“行。”
萧溟玄:“不行。”
“为什么?”
洛九黎看向萧溟玄。
“是啊!表哥,为什么?我是你表弟,你比谁都了解我,为什么不让表嫂和我合作?”
萧溟玄不理会满脸问号的邢西言,扭头看向洛九黎。
“你的店铺才刚刚起步,还没有步入正轨,手头上的人马又少,如若铺得太大,我怕你里外忙碌,在累到自己。”
“何况,这小子。”
萧溟玄指了指邢西言。
“他的产业大部分在吴洲,几乎每年都要两地跑上几次,虽然有经商的头脑,但是个不安分的。”
“与他合作,只怕,最后的担子都得担在你肩上。”
邢西言被他表哥气的直翻白眼,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浑身的江湖痞气。
“表哥,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了,下次,下次,表哥在找我借钱,加利息,必须加利息。”
洛九黎原还觉得有些搞笑,忽一听借钱加利息,眼睛瞪的老大。
“借钱?你表哥找你借钱?”
萧溟玄脸一黑,邢西言顿时就觉得自己找到了存在感,微微上前,压低声音道。
“表嫂是不知道,这些年国家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你要说真没有银子,那也不可能一点儿没有,但架不住家大业大,今儿个不是东边发水,明儿个就是西边旱灾,各处州郡都伸手跟朝廷要银子--”
“邢西言,你给本王闭嘴。”
萧溟玄厉声打断他。
洛九黎淡淡撇了他一眼。
“王爷以为不让他说,我就猜不到吗?”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打仗等于就是在烧钱,我相信战争前期皇上会下拨军饷,可时间久了,各处都伸手要钱。”
“皇上给了所有人银子,但因为王爷是皇上的兄弟,就只能克扣王爷的,让王爷自己想办法?”
萧溟玄有些不悦,但到底没有发火,微微低头道:
“也只是那么一次而已,军饷下拨后,便已经还了他。”
邢西言耸肩一笑,张了张嘴,被萧溟玄一个眼刀子给憋了回去。
洛九黎也适可而止的止住了话。
她不是居庙堂拿俸禄的朝臣,也不是驰骋沙场的战将,关于朝廷,关于皇上做出的决定,她没有任何资格置喙。
“邢掌柜,关于合作的事,我觉得--”
洛九黎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楼下传来骚乱之声。
“怎么回事?”
门外,秦隐道:
“回王爷,二小姐,楼下有人捣乱。”
“有人捣乱?因为什么?”
她的酒楼刚开业,虽说还没有多大名气,但知道的都知道,这是义国公府的产业,背后有九王爷扶持,楼上悬着皇上御赐之字。
谁敢这个时候来捣乱。
“是因为,因为有个吃客对春容动了手脚,被春容扇了一巴掌——”
洛九黎温和的脸色瞬间转阴,腾地起身就要出去。
这还未动,便听到临窗的楼下有人跟杀猪一样嚎了一嗓子。
然后就听到有人大喊,打架了,打架了。
萧溟玄一把拉住洛九黎,嗓音淡淡道。
“这种小事,不用你出面。”
一旁,邢西言邪魅一笑,应景的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然后慢悠悠的起身,踱步走到窗边。
“表哥,表嫂,过来看戏啊。”
洛九黎:我真谢谢你们哥俩。
开业第一天就有人上门闹事,她身为掌柜的,不出面不说,竟然还站在窗边看戏。
此时,临窗楼下的大街上,一位身穿红衣的男子背靠着一位身穿天青色锦袍的男子,二人对面,围着七八个家丁模样的人,另有两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被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几人手中皆手持棍棒,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那红衣男子二人。
楼上,洛九黎一看到那红衣男子。
“是他?”
“王爷,上次在粥棚倒塌的现场,我见过这二人,就是那红衣男子把安亲王妃的亲女儿陈星鸾救走,找我诊治的。”
萧溟玄慢慢转头。
“你,不认识他了?”
洛九黎蹙眉,摇头道。
“没印象。”
萧溟玄微顿了一下,随即摇头无奈一笑。
“很好,这样很好。”
一旁,邢西言靠着窗棂,手指着那红衣男子道:
“表嫂,那一身红衣的叫莫寒,一身天青色锦袍的叫沉央,二人皆是我表哥最得利的属下。”
“除了秦隐,我表哥最信任的就是他们。”
“不过,这二人鲜少在京城,所以,表嫂不认识也是应该的。”
“莫寒?沉央?”
洛九黎脑子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