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
春容低头,攥着衣角,好像在组织语言。
“小姐是要跟九王爷成亲吗?”
洛九黎回头看她。
“怎么了?”
春容摇头,小姐没有否认,那就是了。
“没什么,既然小姐是打算跟九王爷成亲,那昨晚宿在九王爷也就没什么了。”
洛九黎失笑。
“原来你这丫头是在担心我的清誉?”
清誉!她的清誉早已经被昭王府被宫里的那些人诋毁的彻底了。
“不用担心我,你只需要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好了。”
洛九黎洗漱完,从药箱里拿出自制的爽肤水和凝脂香的香膏。
擦好了脸,带着春容和南星,南烛去了花厅。
花厅里,一桌子几乎全是洛九黎爱吃的菜色。
“这么多,全是我爱吃的?”
洛九黎坐到萧溟玄身边。
“你在府里呆的久了,府里的厨子都清楚了你的口味,不过,在吃饭之前,先把这个吃了。”
萧溟玄笑着把手里盖着盖儿的盅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
洛九黎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盅血燕窝。
“血燕?”
“嗯,养阴润燥、补血补气,你吃在合适不过。”
昨晚她失了血,自是要补补的。
洛九黎当然知道血燕是个好东西,何况,还是这个时代进贡皇室之物,倒是也没推辞。
两个人吃着饭,聊着天儿,却不知院外秦五脸色惨白,急匆匆而来。
“主子,洛二小姐,国公夫人出事了。”
啪嗒!
洛九黎手里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几乎是在瞬间突地站起身看向秦五。
萧溟玄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怎么回事?”
秦五哪里敢隐瞒。
“国公夫人参加完南华寺法会,返京途中,遭遇山匪,身受重伤。”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惊的洛九黎一时心悸,不由自主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我母亲呢?”
“刚刚进京,已经送回了府里。”
“备车。”
萧溟玄抿着唇,矜贵俊美的脸上笼罩着浓浓一层寒霜,拉着洛九黎就出了花厅。
踏出九王府的府门,洛九黎戛然止住脚步,看向跟随在身旁的萧溟玄。
“王爷还在禁足期间,不能私自出府。”
萧溟玄转眸看她,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记挂他。
“本王要做的事,谁敢阻拦。”
说着,拉起她的手,抬脚就上了马车。
马车里,他与她十指紧扣,虽然没有任何安慰,却此时无声胜有声。
马车很快到了义国公府,洛九黎还未等马车停稳,便一步跳了下去。
萧溟玄颇为无奈,伸出手想要扶她,只堪堪摸了一个衣角。
岳母受伤,媳妇儿着急,义国公府内又没个顶事儿的男人,作为国公府未来的姑爷。
这个时候,岂有他闲着的道理。
萧溟玄一边想着,一边下了马车,跟着就进了府。
“母亲。”
洛九黎脚步生风进了正院,身后跟着拎着药箱的春容和同样一脸着急的南星和南烛。
此时,徐嬷嬷正端着温水从游廊一侧走过来,她发丝微乱,一身衣裳还没得来得及换,风尘仆仆甚是狼狈。
一看到洛九黎,手里的盆子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隐忍了一路的恐慌瞬间发泄而出,哭着跪在了洛九黎脚下。
“二小姐,你可回来了,快去救救夫人--”
原本洛九黎就心神不宁,被徐嬷嬷这么一哭,一脚踏错,差点在台阶上崴了脚。
什么有多严重?到底伤在哪儿?可有看到凶手?这些废话,她是一句也问不出来。
由着南烛和南星扶着就进了屋里。
一进到屋内,血腥的味道涌出来,洛九黎几乎被这股血腥味儿熏得脚下虚软。
“主子,这个时候主子千万不要慌了神儿。”
南星紧紧攥住洛九黎的胳膊。
“是啊主子,有王爷在外面坐镇,主子不用有任何顾虑。”
南烛也沉着脸。
要是让她抓到那些山匪,她非把那些山匪剥皮抽筋了不可。
洛九黎被南星,南烛两句话定了心神,也暗暗懊恼,自己又不是没处理过重症病人,怎会这么心慌?
明明国公夫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就在刚刚听说她身受重伤的那一刻,那种心慌意乱,五脏六腑都跟着揪疼的感觉,让她差点窒息。
“呼!”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到了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
“母亲。”
只见国公夫人穿着里衣,胸口和手臂已经被血染红,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了颜色,如若不是胸口那微弱的起伏,她几乎以为母亲没有了呼吸。
“春容,药箱,快,药箱。”
洛九黎嘶吼着,声音都劈了。
春容慌忙把药箱递了过去,捂着嘴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
夫人走时还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