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黎:难怪让她来看一出大戏,果然是大戏啊!
从头到尾,这件事都在他萧溟玄的计划当中。
“怎么不说话了?”
萧溟玄勾着她的手指。
“是不是觉得不应该留她性命,你放心,只要她出了京城,没有司马府的照应,我便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尼姑庵。”
“这样的话,即便司马府那边有怀疑,没有证据,他们也不敢对我兴师问罪。”
洛九黎表情微顿。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胡冰玉,倒也不一定非取她的性命不可。”
“既然皇上发话让她落发为尼,留她一命,也没道理事后再去找她算账,否则不免让王爷在外面留下一个不太大度的名声。”
“名声,我从不需要别人给我名声。”
萧溟玄搂着她。
“何况,从始至终,我与大司马府就站在对立面,自然也不用在乎他们。”
“我知道你不在乎他们。”
洛九黎一双纤细白嫩的手臂搂着萧溟玄的脖子,依恋地把头埋在他臂弯。
“王爷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连太后娘娘都不敢拿你怎么样,区区一个大司马府算什么?”
萧溟玄笑着搂紧她,静静享受着她的依赖和柔情。
“太后说的也对,我虽然被胡冰玉陷害,但到底现如今安然无恙。”
萧溟玄细细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皱眉道:
“黎儿,你可不要妇人之仁,那胡冰玉就是一条毒蛇,那种人是捂不热的。”
洛九黎噗嗤一笑。
“我没有妇人之仁,一开始我是想把胡冰玉摁死的,不过现在看来,胡冰玉年纪轻轻就要从此跟青灯相伴,于她而言也许并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
“如若她能悔改,放下嫉妒和怨恨,也许还能走出阴影,就怕她不知悔改,那她的一生都将在不甘和孤寂中度过。”
“相比于让她死去,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
萧溟玄松了口气。
因为胡冰玉倾慕他和怨恨洛九黎这件事,就像骨头如鲠在喉,放着这么一个手段毒辣的女人在京城,真不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好了,扫除了这么一个障碍,他放心,洛九黎也能安心。
“王爷,刚刚那块令牌,为何胡珏看了会如此忌惮?”
萧溟玄从怀里掏出金镶玉的令牌。
“这是父皇之物。”
原来如此,见物如见先皇,便是权臣大司马见到也只有跪拜的份儿。
“黎儿。”
萧溟玄手里令牌,手指挑着她的下巴。
“你母亲那儿怎么说了?”
洛九黎:这画风转的有点儿快。
明知故问道:
“什么怎么说了。”
萧溟玄:看来,还得亲自上门一趟才行。
伸手敲了敲车壁。
“去义国公府。”
“是,主子。”
马车拐了个弯儿。
洛九黎看着他。
“我不回府,我要去铺子看看。”
萧溟玄不管她。
“丑女婿早晚要见岳母的,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我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洛九黎:这男人,疯了吧。
“王爷,你登门负荆请罪,请的是什么罪?”
萧溟玄被她一问,顿时僵住了。
对啊!请的是什么罪?
洛九黎继续问道:
“你是跟我母亲坦白大婚前一晚的事?还是坦白那一晚的事?”
萧溟玄现在不仅是僵住,还呆住了。
他总不能上门,和自己未来岳母说,本王来负荆请罪了,本王与洛九黎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请岳母大人把您女儿嫁给我。
咦!萧溟玄自己这样一想,估计不用国公夫人伸手打他,他自己就能打自己一嘴巴。
把人家的女儿吃干抹净,他就这样空手登门,着实不太体面。
砰!砰!砰!
萧溟玄又敲了敲车壁。
“回九王府。”
赶车的秦隐:主子,到底是要闹哪样儿。
“是。”
秦隐拽着缰绳,又把马车掉了个头。
——
与此同时,崇阳侯府。
府邸的主人程宗阳身体懒懒地倚在内室宽大的软塌上,左右美人裸着白皙的胳膊,玉色手指执着金樽玉盏,殷勤地伺候着。
面前宽敞的红毯上,妖娆的舞姬扭动着纤细水蛇腰,搔首弄姿,眼送秋波。
程宗阳的眼神有些迷醉,伸手拽过美人儿,压在身下,就着美人儿的手喝下一杯酒水,低头再渡入怀中美人儿嘴里。
“位高权重算什么?富贵在手,美人在怀的日子,才真正快活似神仙。”
说着,低头啃咬了一下那美人儿如玉色的脸蛋。
“爷,奴婢也要。”
另一侧,一身轻纱薄裙的美人儿执着酒盏,媚眼如丝,软若无骨的靠程宗阳的后背上。
程宗阳偏头,轻佻地把美人儿勾入怀中,张嘴猛地堵住了美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