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人家不够,竟然还给人家下药,还是下了那种下作的药。
胡冰玉,司马府的大小姐,人前多么端庄大方的女子,竟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洛九黎看着太后僵硬的脸,心里冷笑,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既如此,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
“南烛,去马车上把我的药箱拿来。”“是。”
南烛并不知道那晚是怎么回事,现在一听,恨不得撕碎了胡冰玉。
药箱很快拿来,洛九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然后走到皇上面前,是第一次心甘情愿的下跪。
“皇上,臣女叩谢皇上为臣女讨回公道。”
“但是,刚才的事情皇上也看到了,是不是众人都觉得臣女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而胡冰玉的处罚就稍显严重了?”
皇上挑了一下眉,多精明的皇上,怎不知洛九黎话里有话。
“看来的确如此,你身为当事人,可是有其他想法?”
“有。”
洛九黎毫不避讳。
“古语有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胡冰玉既不想落发为尼,又不想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那就请皇上让胡冰玉吃下这药。”
洛九黎把小瓷瓶递了上去。
皇上看了眼那瓷瓶。
“这里面是什么?”
洛九黎淡淡道:
“胡冰玉那晚给臣女吃了什么,这瓷瓶里就是什么。”
哗!
全场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太后和胡贵妃以及大司马等人眼里露出了一种恨到了极点的愤怒,若不是顾忌皇上在场,只怕都会扑上来撕烂洛九黎。
皇上:这丫头不但睚眦必报,还是个七巧玲珑心,妙啊!这可真是妙啊!这下,他倒要看看,太后和大司马他们怎样见招拆招。
而一旁,刚刚升起一丝侥幸的胡冰玉,在听到洛九黎的话后。
苍白的脸上再也掩盖不住恶毒的恨意,她咬着牙,连喘息的声音都变得粗了起来。
“洛九黎,你竟如此心肠歹毒。”
“呵!胡冰玉,倒打一耙,颠倒黑白,你可真是天生天养啊。”
“我不过是把你之前做过的事在给你做一遍而已。”
“你不想落发为尼,又不想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那就只能把当初我的痛苦也尝上一遍才行,你说是吧。”
洛九黎死死盯着胡冰玉,眼中脸上全是不屑于顾。
胡冰玉气的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抖,双眸死死的盯着洛九黎,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太后,我不要吃,我打死都不要吃。”
即便那瓷瓶里不是千步摇,也是其他的媚,药。
何况,事已至此,还有哪个世家公子敢以身救她,做她的解药。
唯一的可能就是祖父会在府里找个侍卫,她堂堂司马府嫡出的大小姐,决不能委身一个侍卫,如若真是那样的话,她宁可一辈子青灯古佛。
洛九黎收拢手指,邪魅一笑。
“太后娘娘,这可就不关臣女的事喽,是胡冰玉自己选择落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
洛九黎说完,躬身退下。
萧溟玄都要被这女人逗笑了,真是想不明白,她脑袋子瓜子里到底装都是些什么。
这么为难的事情,她竟然轻轻松松就破解了。
皇上大手一挥。
“来人,马上把胡冰玉送至京郊尼姑庵,没有朕的旨意,不许私自回京。”
“是。”
有侍卫上前,根本不管胡冰玉如何挣扎,押着人就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胡冰玉知道大势已去,墨发半垂,眼里带着水雾,可心里却不服气!
为什么偏偏是洛九黎?
那个以前她一根手指就能整死的贱女人!
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最大的绊脚石。
不服,不忿,不甘心!!
皇上也不去看太后几人青白的脸色,目光落在萧溟玄身上。
“九王。”
“皇兄。”
萧溟玄上前。
“你身为亲王,在臣子的府邸闹的太不像样子了,如若各个王爷皇子都学你一样,那岂不是让朕的朝臣们都寒了心。”
“就罚你禁足府中一个月,罚俸一年。”
“是,臣弟甘愿受罚。”
萧溟玄受罚受的那叫个心甘情愿。
皇上斜了一眼祁公公。
祁公公心领神会,扯着脖子喊道。
“皇上起驾回銮。”
一群人乌泱泱跪地,恭送皇上。
“母后,走吧。”
皇上心情大好,面上平静淡然。
太后广袖下的手指死死握住,知道此时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一行人相继上了金黄华盖的马车,浩浩荡荡离开了大司马府。
洛九黎好笑的弯着薄唇,到底是皇上。
两府各赏一巴掌,谁也不亏谁。
上了马车,洛九黎打了个呵欠,眼睛里有晶莹的水雾浮现。
“怎么了,困了。”
萧溟玄是最后上的马车,看她打哈欠,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