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锦盒内,存放着一只通体血红像玉质一样透着光亮,前后皆长有头须的虫子。
“这就是玄虫血渍玉。”
洛九黎面露沉思。
按照秦五所说,萧溟玄这些年就是靠着这味药才在每月的十五将将压制住了咒术的发作。
可到底不是寻常药材,便是萧溟玄这样的权贵王爷都不可能大量囤积。
这次,要不是奉德夫人无意中说起,她估计也不会临时改变主意,在那药方后又加了玄虫血渍玉这味药。
一盏茶后,洛九黎拿出解药打发走了昭王府的管家。
随即便让人安排马车,去了九王府。
“王爷呢?”
九王府门口,洛九黎下了马车,看向迎面走来的管家。
管家忙行礼。
“王爷在书房,二小姐,请。”
洛九黎点点头,手里抱着锦盒跟着管家去了书房。
“你怎么来了?”
萧溟玄看到她走进来,嘴角细不可查地扬了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起身几乎是迫不及待就走到了她面前。
管家一看,哪里敢打扰,忙不迭的关了门退了出去。
“给你送好东西。”
洛九黎笑着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坐下,然后把锦盒递过去。
“打开看看。”
萧溟玄一看到那锦盒,大概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遂接过来打开。
“果然是玄虫血渍玉,看来,太后对昭王还真是不留余力。”
洛九黎点点头。
“我也没想到太后会这么痛快的把药给了昭王。”
“想必,这中间还有大司马和胡贵妃出力,不过,无论怎样,我的目的达到了。”
萧溟玄低头看着锦盒,然后伸手拉过她的手。
“这样一来,你和义国公府就彻底站在了太后的对立面。”
洛九黎不置可否,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儿。
“那从今以后,就需要王爷护我周全了。”
萧溟玄亲了亲她的耳骨,干净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
“本王护你一辈子,生生世世。”
洛九黎点头,眼睛里带着点笑意。
“生生世世我不敢奢望,但这辈子,你,归我了。”
萧溟玄低低笑着,只觉得五脏六腑仿佛都瞬间变得柔软了起来,温声细语道。
“好,这辈子,我归你了。”
如果真有来生,他一定第一个找到她。
洛九黎抬头看着他眉梢眼角都浸润着似水的柔情,自己也心驰荡漾。
直男的话原来也这么肉麻。
“王爷,再过两日该是十五了,听秦五说,在没遇到我之前,每月的十五,王爷都用它压制体内的咒术。”
洛九黎摩挲了一下锦盒。
“这世上比玄虫血渍玉更珍贵的药材多的是,为什么偏偏这个玄虫血渍玉能压制王爷体内的咒术?王爷可有想过这个问题?”
萧溟玄眉头微皱,微微摇头道:
“其实,这玄虫血渍玉也只能缓解咒术发作时身体上的痛苦,并不能完全压制。”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身在边疆没有回京的原因之一。”
“不过,现在有你在身边,这东西留着也是备不时之需?”
洛九黎点头,心里明白,也许萧溟玄身体里的咒术,皇宫中的那些人应该还不知情。
边疆山高路远,能更好的掩饰这件事。
再加上他回京后几乎毫不犹豫的就上交了兵权,离开了京城,很大一部分也是隐藏咒术的原因。
毕竟,以她对皇宫中那几个人的了解,如若知道萧溟玄身中咒术,恐怕,这玄虫血渍玉绝不可能这么痛快的拿出来。
“这玄虫血渍玉我们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就像你说的,以备不时之需。”
何况,这个月的十五,她想到了一个方法,也许能试试。
“在想什么?”
萧溟玄见她眼神有些飘忽。
“没想什么。”
洛九黎摇头,那个方法她暂时还不能告诉萧溟玄。
“我听南星说,你昨晚派人跟着去大司马府了?”
“这件事啊!”
萧溟玄挑眉淡淡一笑。
“她总要为她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这还只是个开始。”
一想到那晚他差点失去洛九黎,对那些人的恨,前所未有。
洛九黎点了点头。
“这人啊就是不能做亏心事,听说胡冰玉因为昨晚的事受到了惊吓,后半夜发起了高热,大司马府连夜请了大夫进府诊治,也不知现如今人什么样了。”
“怎么?妇人之仁了?”
萧溟玄伸手揽过她。
“你虽身为医者,秉着慈悲之心救死扶伤,但对于胡冰玉和昭王那样的人,万不可妇人之仁。”
“你这双手,救该救之人,也杀该杀之人。”
洛九黎抻出手。
“王爷你理解错了吧,我才不会妇人之仁。”
“不过,大司马倒是个心狠手辣的,南星他们手下留情,并没有弄死孙夫人,只是可惜,扔进去的是个苟延残喘的人,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