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直来直往『性』子,藏不住什么,终于有一日,她来问他:“那个……逸尘,他们都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缓慢抬眼,花向晚尴尬道:“那个,我是问问……”
“我是想,和阿晚一直在一起。”
他开口,花向晚一愣,沈逸尘将新摘下栀子花『插』在她额头:“阿晚想要我当男鲛,我变成男鲛;阿晚想让我当女鲛,我便当女鲛。我是想一直陪着阿晚,如现在一样,这是喜欢吗?”
“我……我这么想!”花向晚听着沈逸尘话,兴起来,“我想一直和逸尘在一起,加上师兄师姐,还有云裳,咱们天天喝酒,不挺好吗?”
“挺好。”
沈逸尘点头。
花向晚放心下来,兴离开。
过了两年,花向晚十八岁,突破化神,成为西境最年轻化神修士,艳惊西境。
这时魊灵出世,她奉合欢宫密令,带着锁魂灯前去封印带回魊灵。
他为她绘制定离海去往云莱地图,为她准备好所有包裹,他来想同她一起过去,但两个人潜入天剑宗,比一个人要难上许多,他能留在西境,等着她消息。
她去云莱,一去是许久,期初还每日同他传音,慢慢地,她越来越忙,传音变成了两日、日、乃至五日。
后来有一天,她话语里第一次提到谢长寂字,当时他心上一跳,直觉会生些什么,可他还是按耐住自己,听她细细描述这个少年。
她对这个人有很大耐心,她知道他喜好,知道他『性』格,会揣测他接下来要出现在什么地方,和他商量着怎么堵他。
说着说着,她突然告诉他:“逸尘,我觉得,我好像有些喜欢他。”
他一愣,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心像是被什么攥紧,他仍要克制,问:“你……确认这是喜欢吗?”
“当然,”她兴道,“我从来有过这种感觉,他靠近我我会觉得心跳得很急,离他稍微远一点,我会想他。”
他明白。
听着花向晚描述,他便懂,因为他是如此。
他有反驳,静默着,花向晚好奇问他:“逸尘?”
他闻言回神,轻声道:“事,喜欢多相处,好好把握。”
【6】
从那以后,他们对话里,谢长寂出现得越来越多,慢慢,她联系他越来越少。
说不难过是假,可是想着她应当很兴,他又觉得,似乎很好。
有一天夜里,他又做梦,梦里有人捏着他脖子,他几乎无法喘息,对方声音冰冷:“你怎么这么软弱?”
“谁……”
他艰难挣扎着,对方手指渐紧:“想要把人杀了,多是手段,你怕什么?”
“你是谁?”
他挣扎着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气喘吁吁。
从那以后,他经常做梦,梦里人异常烦躁,总催促着他去云莱。
对方越催,他越不愿意。
有一天白日,他给狐眠看诊时,狐眠突然询问:“昨晚我你往云浮塔方向过去,是宫主叫你做什么吗?”
他作一顿,抬眼看她,狐眠赶紧压低了声:“是不能说事吗?那我不问了。”
“你……看到了什么?”
他迟疑着,想着这些夜里梦境,有些担忧,狐眠低声道:“我看到什么,看你去云浮塔了。”
“嗯。”他垂下眼眸,“宫主召,你休要同他人提起。”
“放心,”狐眠安抚他,“我有数。”
有了这一出,他便开始注意自己,慢慢现,他似乎少了许多记忆。
他心中不安,猜测着这和他做梦境有系,他想主找到花染颜说明此事,可每次他去找花染颜,都会失去一段记忆,等清醒时,已经在另一个地方。
每一次,他要想同他人提起这件事,体会失去『操』控权。
他意识到自己危险,便收拾了东西,打算离开合欢宫,然而他刚走出合欢宫,失去了记忆,等再次醒来,他已经到了云莱。
他睁开眼睛,现自己拿着在云莱准备给花向晚礼物,远看花向晚挽着一个少年手,少年生得清俊,气质孤冷,花向晚挽着他,他似乎不大乐意,花向晚仰头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少年垂眸不言。
沈逸尘愣愣看着两人走近,花向晚似乎察觉到什么,在人群中抬头,看他时,她整个人一愣。
片刻后,瞬间放开了旁边少年手臂,像鸟儿一般朝着他飞奔而来。
“逸尘?”她停在他面前,有些不可置信,“你来了?”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抬眼看了一眼慢慢走到她后少年,随后出声:“嗯。”
花向晚目光落在他拿着礼物上,睁大了眼,颇为惊喜:“你……你专门来给我过生辰吗?倒是赶得巧了,”她抬眼,笑眯眯道,“不早不晚,刚刚好,我正要同长寂去吃饭。”
说着,她才想起来,转头指了后少年道:“这是我同你说过,谢长寂。”
而后她又转,同谢长寂指了沈逸尘:“这是沈逸尘。”
两人不说话,谢长寂目光看他明显有什么好感,是他还是恭敬行礼,一派大宗弟子风范:“过沈公子。”
他微微点头:“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