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欢秦昭。
扶容和太子在一块儿了!
一想到这件事情,秦骛就忍不住气血上冲。
扶容喜欢别人了,扶容喜欢别人了。
在知道,秦昭被下了药,可能和扶容之间有了什么的时候,他只觉得暴怒。
他那时掀翻了桌案,踢翻了香炉,满满的戾气。
如今,他知道扶容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扶容喜欢上了另一个人,秦骛忽然觉得,一股巨大的悲怆席卷了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秦骛再也没有暴怒的戾气,也没有掀翻桌案的力气。
那天晚上,扶容不是说说的,他真的在往前走,他真的要把前世和秦骛都丢掉了。
扶容要喜欢别人了,他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秦骛紧紧地握着拳头,竭力忍耐,忍耐到嚇哧嚇哧地喘着粗气。
他提起拳头,朝着肩膀上的伤口使劲捶了两下,嘭嘭两声。
冷静,秦骛,冷静,再想办法,还有机会。
可是这回,秦骛折腾扶容留给他的伤口,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感受不到疼痛了。
秦骛原本想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更加焦躁。
怎么回事?扶容留给他的伤口,这就好了?
怎么能这么快就好了?
忽然,秦骛想到了什么,他摸了摸腰带,从腰带上拿出一把小匕首。
秦骛攥着匕首,朝着原先伤口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
秦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仍旧没什么感觉。
于是他握着匕首,按在伤口里,转了一圈。
这下秦骛皱了皱眉,似乎是有痛感了。
扶容给他的痛感。
秦骛皱着眉,一手抓着匕首,狠狠地转动,鲜血涌出,浸湿他的手掌。
他却毫不在乎,另一只手快速翻阅经文,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做的诀窍要领。
过量的疼痛已经让他冷静下来了,秦骛在脑子里嘶吼,趁着脑子清醒,想办法,快想办法。
扶容和太子已成事实。
他现在只能把扶容和太子拆散!
若是放任扶容和太子在一块儿,他们在一块儿的时间越长,相处越久,感情越深,到时候就越不好办。
扶容整天想着太子,他会发疯的!
所以他得趁扶容对太子还没有那么喜欢,赶紧采取措施。
最好能够一击制敌,让太子这个怂包废物,直接在扶容面前现出原形。
不能再拖拖拉拉的,要让太子自己显出原形,让扶容直接放弃太子。
天底下除了他秦骛,所有人都是怂包,所有人都配不上扶容!
他还有机会的。
秦骛第无数次这样安慰自己。
没多久,秦骛眉头一松,计上心头,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守在门外的两个属下推门进来,他们对眼前的景象早已经见怪不怪,主子经常一个人关在房里发疯,大家都知道。
两个属下低头抱拳,不敢多看:“主子,有何吩咐?”
秦骛语气平淡,完全听不出受伤的样子:“跟兴庆殿的张天师说一声,这阵子找个机会,提醒一下皇帝,太子的婚事。”
“是。”
属下退下去了,秦骛松开攥着匕首的手,沾满鲜血的手按在桌案上。
老皇帝下旨赐婚,秦昭没有那个胆子敢抗旨,只能顺从。
他了解扶容,扶容看起来软乎乎的,其实是个有脾气的人,他们一样,都有洁癖,扶容绝对不肯跟旁人分享喜欢的人,也不可能委身秦昭做男宠。
到时候,不用他再做什么,扶容和太子自然就分开了。
他秦骛就不一样了,他秦骛上辈子、这辈子,都只有扶容一个人。
他再改,继续改,改得好好的,扶容总会选他的。
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秦骛松了口气。
他平复心情,提起笔,蘸了蘸墨,在经文空隙之间写下——
不能随便碰扶容。
这是刚才扶容新教他的,扶容就在面前,也不能跟野兽似的伸手去抓,要先问扶容,能不能碰,扶容点了头,他才能碰。
他虽然不会,但是只要扶容教他,他就改,一定改。
秦骛下定决心,等他和扶容和好了,这期间,扶容和太子做了什么,日后,他也要和扶容做一百遍!
熊熊妒火,快要将秦骛整个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