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客气,快喝药吧。”
“嗯。”扶容端起药碗,不用勺子,直接仰头喝尽。
扶容喝完了药,低下头,擦了擦嘴。
宫人把药碗收走,也就离开了。
扶容抱着被子,在榻上坐了一会儿,等药都顺下去。
扶容想,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还想着是秦骛给他喂药?
可能是睡迷糊了,再加上刚才做梦梦见秦骛,还以为是秦骛来喊他,过几天就习惯了。
扶容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不管他,若是秦骛就此放过他,那就最好了。
若是秦骛仍旧不肯放手,他也只能另想法子。
不过法子明日再想,他现在要睡觉。
*
又过了几天,扶容的病好多了,老皇帝也准备起驾回都城了。
这一场春猎,老皇帝不仅不尽兴,反倒扫兴得很。
所以,回程路上,众人都安安分分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惹怒了圣驾,全家遭殃。
和来时的队伍一样,六皇子的马车跟在皇帝的马车后面,扶容和他一起坐在马车里。
秦昭骑着马在外面,只觉得奇怪,平日里他们凑在一块儿玩,阿暄总是笑得很大声,启程时,他嘱咐了阿暄,让他今日注意点。
可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
他们两个不会是在做什么坏事吧?
秦昭这样想着,便策马向前,走到马车旁边。
他叩了叩窗扇,里面的人没有反应。
秦昭皱了皱眉,从外面打开窗扇。
只看见六皇子和扶容挨在一起,睡得正香。
秦昭哑然失笑,伸出手,把两个人身上滑落下去的毯子扯上来,给他们盖好。
甚至在林意修骑着马过来的时候,秦昭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没多久,前方传令官便传来老皇帝的命令。
停队休整。
传令官骑着快马,快速地从队伍最前面,跑到最后。
来的时候,队伍整装待发,路上没有停歇。
回去的时候,所有人,包括老皇帝,还有马匹,都被刺客和暴雨弄得疲惫不堪,行进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快中午了,停下来歇一歇,也是寻常。
此处是一处空旷的草地,前面就是一湾河滩,因为前几日下了雨,河水涨了不少。
侍卫们动作很快,很快就扎好了简易的帐篷,请老皇帝下马车。
扶容和六皇子也被吵醒了,一起下了马车。
秦昭仍旧让林意修照顾他们,给他们找地方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侍卫们生起火来,就着河水把携带的铜锅洗刷干净,再把水煮开。
没那么快,六皇子偷偷瞧了一眼父皇,见他神色稍缓,没有之前那么不高兴了,便大着胆子,拉着扶容绕到后面去玩。
扶容有些迟疑,他朝扶容“嘘”了一声:“没事,我们在后面玩。”
扶容还是有点犹豫:“殿下……”
六皇子继续道:“你不是刚学会骑马吗?等回了宫,你就骑不了了,现在赶紧再学一下。”
扶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被六皇子带到了一处空地上。
六皇子把自己的马匹牵过来:“扶容,借你骑。”
扶容接过缰绳,回忆了一下自己学过的骑马的动作,伸出手,握住马鞍。
忽然这时,秦昭牵着马,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躲在这里?”
他瞧见扶容牵着马,便道:“扶容,孤听阿暄说,你也学会骑马了,现在可熟练了?”
扶容回过头,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扯了扯嘴角,笑了两下:“回太子殿下,应该……学会了吧?”
秦昭道:“不要紧,你试试。”
其实生病这些天,扶容整天躺在榻上,不是吃东西,就是和六皇子玩,早就忘记了该怎么骑马,他连怎么上马都不记得了。
扶容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
他刚准备抓住马鞍,一鼓作气,直接翻上去,就被秦昭从身后按住了。
“好了,忘了就不要勉强了,孤再教你。”
秦昭让扶容踩着脚蹬,扶着他的腰,直接把他送上马背。
“可想起来一些?现在……”
扶容一上去,就趴在马背上,紧紧地抱住了马脖子:“殿下,我想起来了!”
扶容就是这样骑马的。
秦昭抿了抿唇角,忍住笑意,上前帮他调整一下:“不是这样。”
扶容害怕,用力地抱着马脖子,秦昭掰都掰不开。
扶容认真地说:“殿下,我就是这样骑着马,从刺客手里逃脱的,这样骑马就很适合我。”
“胡说。”秦昭笑着说了他一句。
扶容以为他还要掰自己的手,连忙加重了力气,紧紧搂住马脖子。
可是,下一瞬,秦昭握着他的手,没有掰开,而是就着他的力气,翻身上马,坐到了他身后。
秦昭按着他的肩膀,让他把身板挺起来:“孤就在你身后,若是摔下去,孤会护着你的,别抱着马脖子,直起来。”
草地的另一边,秦骛站在马车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