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 背对着门口的男人侧身,感应灯从此处亮到电梯口,明暗交界, 光影落于他的侧脸, 勾勒出密密匝匝的长睫,衣领上脖侧的青『色』纹身“佑”明晃晃。
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啪嗒两声,他将身体完全转来, 西装怀中的捧紫『色』郁金香进入霍佑青的眼帘。
自从在二十七岁时空他们互相隐瞒成为假朋友, 戴亦莘就很少穿西装, 打扮多效仿戴沅,今日他重新换上西装, 头发也完全拢向脑后,将高眉深目彻底暴『露』于他人视线下。
琥珀般的眼珠深深凝视房中人,他抿唇笑, 两侧唇角高低, 无意中流『露』出邪气,可他像是毫无察觉,眼神依旧通透,将手里的紫『色』郁金香递给霍佑青。
霍佑青没有接,他的手还握着门把, “你怎么在这里?”
“我你。”戴亦莘似有语双, 他温柔地注视霍佑青,“你不我吗?”
霍佑青的回应是用力地抿下唇, 他恨眼前这个戴亦莘,是的,他恨二十七岁时空的戴亦莘。因为不管戴亦莘遭受再不好的待遇,也跟他没系, 那些事不是他做下的,可戴亦莘却成他悲剧生活的源头。
因戴亦莘爱他,以戴亦莘毁他的人生。
戴亦莘得到沉默的回应,并没太大反应,像是习惯般,他往前踏步,因此把霍佑青『逼』得退回门后步。霍佑青发现自己对戴亦莘潜意识的害怕,他深呼吸口气,握着门把的手猛然往前伸。
门砰的声上。
几秒后,他隔着门听到戴亦莘唤他的声音,不疾不徐的。
他叫他“佑佑,开门。”
霍佑青没有动,直至他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他猛退几步,转身跑去客厅拿手机,刚解锁屏幕,滚烫的气流已经落在他的后脖,与伴随的是郁金香的香气。
戴亦莘从后面拥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处,因为身高差,他像完全嵌入对方怀里,严丝合缝。
“在报警吗?”戴亦莘温声问他。
霍佑青手指顿,手肘用力往后撞。跟戴亦莘纠缠的这些年,他对方亲手教授散打。戴亦莘教的时候说他怕他不在,霍佑青会人伤害,以他亲手教霍佑青防身术。
拳脚,教得毫无保留。
可即使如此,还是技不如人。
压在沙发上的时候,霍佑青的鬓角已经湿透,他许久没这样跟人对打,加上没睡好,身体根本受不住,胸膛因剧烈运动而起伏。他脸『色』发白,双眼却含着恨,亮得出奇。
到此时,已经完全没必要再虚与委蛇。
控制住人的戴亦莘仅仅解开两粒西装扣子,带来的紫『色』郁金香他放在桌子上。
对上这样仇恨的目光,他却是低笑声,唇瓣从霍佑青的耳朵直吻到下巴,他『舔』去这张脸上的汗,舌面将雪白的脸『舔』舐到泛起薄红。
扣着霍佑青的脖颈,声音依旧温柔,“怎么不继续装失忆?”
霍佑青闭着眼,像是陷入沉睡,紧蹙的眉头和『乱』颤的睫『毛』还是暴『露』出主人的忍耐。他听见戴亦莘虚伪地问他,眉『毛』挑,是怒不可遏的表情,唇也因愤怒抿又抿,“然后继续陪你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吗?”
戴亦莘目的显然不在霍佑青的回答上,他是找个机会破开对方的齿罢。记深吻让霍佑青舌根都发麻,他永远不习惯戴亦莘的吻,而戴亦莘非常喜欢亲嘴,很多时候他都喜欢在各个地方亲霍佑青。
舌头像牙科医生手里的医疗器械,仔细检查每颗健康牙齿的情况。像蛇样,把自己的舌头塞进对方的嘴里,再勾着对方的舌头到自己的唇里,造成是霍佑青主动的假象。
霍佑青缺氧,他在戴亦莘的怀里发抖,手脚软得不像话。雪白的皮肤涌出波又波红『潮』,是个吻,个深吻就让他如此狼狈。
戴亦莘也发现霍佑青缺氧,他暂停会深吻,转而渡几口气给霍佑青,像救溺水人。又将自己压着的人抱起来,手安抚『性』地顺顺对方的背,旋即再吻住。
霍佑青手指近痉挛地蜷缩起,他拧着眉,终于找回点力气,他抗拒地推开戴亦莘,可不两下,就戴亦莘抓住手臂重新拢进怀里。
“滚!”霍佑青咬牙切齿地吐出个字。
戴亦莘不甚在意地用手指轻蹭人的脸颊,用冰冷的指节感受完全相反的烧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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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亦莘坐起来的时候,霍佑青唇已经变得红肿,他粗鲁地用手背擦自己的唇,擦得感觉要出血时,才去整理自己的衣服。他做这切的时候,戴亦莘直在旁观。
霍佑青抬眼,对上不掩饰望来的眼神,却是将面上的屈辱神『色』压,平静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在是音乐剧前,还是音乐剧后,当然他更知道的是戴亦莘有没有两段记忆。
戴亦莘站起身,明明是第次造访,他上去十分熟悉房子的结构,甚至很清楚霍佑青的私人用品。他去盥洗室洗条『毛』巾出来,帮霍佑青擦脸,擦掉鬓角湿漉漉的细汗。
从鬓角直擦到锁骨,他说:“前。”
不得不说,霍佑青尝到挫败感,他僵坐着,等男人重新洗『毛』巾,回来帮他擦手时,他才重新开口:“那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