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加州。

坐飞机霍佑青就开始睡觉，他对旅途的终点毫无兴趣，因为旁的男人。跟戴亦莘待在一块, 哪里都像囚牢。哪怕将己深陷睡梦, 忍不住眉头微蹙。

睡到半睡半醒之际，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一种很轻的声音, 像是怕吵醒他, 但他还是醒了。霍佑青不愿意睁眼, 依旧将眼睛闭着，可惜的是对方发现他的状态变化, 很快凑近过来，用温热的唇瓣触碰他的脸。

“睡得还好吗？要不要先吃点东垫垫肚子，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落地。”声音在耳旁响起, 伴随着的还有过热的气流。

霍佑青厌恶地转开脸, 不想搭理，但他的确睡不着了，勉强再闭了会眼，就掀开眼帘。

舷窗的遮光板打开后，是茫无涯际的云层, 光线投『射』下有一种惊心的美。这班航线他坐过几次, 一次是跟舅舅一家过来度假。他并不愿跟戴亦莘故地重游，可他毫无办法。

手指忽然被攥住, 霍佑青恼怒地回头，就发现对方眼含笑意地盯着他，“外面的风景有这么好吗？”

与他面容不符的是他的动作，霍佑青手被抓得生疼。

霍佑青知道戴亦莘生气了, 之前的教训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跟对方硬碰硬，只是他光是到这张脸，就想口吐恶言。

唇齿僵持片刻，终是他退了一步，垂眸说：“没有。”

温顺的态度惹来了一个令他憎恶的吻。这是戴亦莘的私人飞机，他手底下没有不识趣的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家纷纷装作没有听到动静。

霍佑青被困在座椅，雪白的腕骨落入他人之手，他知道这个时候挣扎只是丢人现眼，便只好紧闭双眼，欺欺人。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忍一会就过去了。

霍佑青在认识戴亦莘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但他或多或少明白恋爱的本质，恋爱应该是双方都乐意的。

从相识到告白，再到相伴，每一步都要踩在双方的首肯，这样步骤下的恋爱才会是甜的。

有段日子他被要求陪着一些爱电影，电影里的主人公无论开头关系多么恶劣，结局都是甜蜜至极，双方对方的眼神都仿佛随时随地在勾人.床。

他得索然无味，至于戴亦莘被剧感动絮絮叨叨在他旁边说了一通话时，他忍不住讥讽声。

“这是电影，拍来的假东，你就算当真，不会愚蠢到为我会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爱你吧？”

戴亦莘因剧而明亮的眼睛忽然灭了，像是失望至极地望着他，而他迎这样的目光，只尝到了报复『性』的畅快，站起摔门离去。

被留下的戴亦莘将电影退回到主人公们定的画面，他一开始是默然地着，后面不断被他重放到五遍的时候，他开始鹦鹉学舌，主人公怎么告白，他怎么告白。

只是电影的主人公得到了回应，他的回应是——

没有回应。

学的时候，他路过一家电影院，影院映的是最新的一部爱电影，当时影方做噱头，说如果侣一起来，将会有额外礼品。

电影映了十一，在最后一，戴亦莘匆匆从轿车跑下来，他一步步踏进影院，询还能不能买票。

买票的时候，工作人员他几张。

戴亦莘回：“两张。”

工作人员闻言，从电脑前抬起头，到是一位极为俊美的少年，不禁过来人的模样开了句玩笑，“你的女朋友还没到吗？”

戴亦莘先是反驳：“不是女朋友。”低下声音说，“他还没有答应我。”

工作人员有些惊讶，但依旧祝福他：“希望今晚是个美好的夜晚，你的愿望能成真。”

美好的夜晚吗？

戴亦莘并没有成那部电影，在他私下车的十五分钟，他就接到来父亲秘书的电话，对方平静地转述了他父亲的话，请他尽快去车，不要耽误接下来的课程。

他的一被排满了课程，完学校的课，要马不停蹄赶去另外的课程。

戴亦莘拿着手机，一次试图讨价还价，“我可跟我父亲对话吗？”

没多久，电话那头换了人。

戴亦莘恭敬地说：“父亲，我已经很久没有假期，今我可放两个小时的假吗？就两个小时。”

戴父的声音毫无温度：“我希望我的话不用再说一遍。”

电话挂断。

戴亦莘在电影院踟蹰半晌，最终还是捏着两张电影票离开了。他知道这部电影国内外同步映，他知道霍佑青今晚会跟龚琅一起去。

时隔多年，他终于和霍佑青坐在一起这部电影。闻着对方传过来的香味，仿佛那跟霍佑青电影的人真的是他。他好像忘掉了那晚的惩罚，地下室一点光都没有，他死死攥着手里带血的电影票，双眼睁得很地盯着角落的黑暗。

国内跟m国有时差，他想这个时候霍佑青应该要发去电影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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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放完，坐在沙发的戴亦莘从口袋里拿丝绒礼盒，里面是当年影方拿来做噱头的礼品，他花价钱从他人手里购回，其实只是一对小钥匙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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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霍佑青忍受不住地猛推对方，挣扎着转开脸，他舌尖都发麻了。

“你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