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服务生见静, 快步走过来,边道歉边递纸,但龚琅没有接受这份好意, 拧着眉头掩不住怒气地冲服务生发脾气, 叫人滚。
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帕,擦着脸上的咖啡渍,目光沉沉盯着霍佑青瞧, 神凶恶得像匹恶狼。
霍佑青没有丝发憷的意思, 神自若地坐着, 他对被无辜牵连的服务生愧疚道:“不好意思,要麻烦您把这里收拾下。”
服务生先前也偷到点对话, 这位被泼了咖啡的先生似乎故意隐瞒『性』取向,才惹了身旁的女伴发火,现在看他和另外位先生的行为对比, 愈发觉得这杯咖啡泼得好。
服务生忙说没关系, 收拾桌面的时候,他还小声地问霍佑青:“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话虽然小声,可在场的人都是能清的。
龚琅指捏得咔咔作响,更惹得服务生看他像看危险分子, 霍佑青像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服务生什么意思, 好笑地看了龚琅,摇头对服务生说暂时不用。
他那没什么太多意思, 纯粹是奚落龚琅,可龚琅却是又怔了下,他已很久没见到霍佑青对他『露』出这么松快的表。
等服务生离开,龚琅不问不顾地在霍佑青对面坐下, 他脸上的咖啡渍已被擦得差不多,但衣襟上的痕迹却是难以擦掉,显得狼狈。
“你什么意思?”龚琅率先反难,他用指关节敲了两下桌子,“我原来怎么不道你还会卑劣成这样?嗯?”
没了外人在,霍佑青点搭理龚琅的心思都没有,他沉默以对,脸上半分表都没有。龚琅等了会,越等火越大,忽然他到霍佑青说。
“这里有监控。”
他下意识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左上角,那个角落有个黑黢黢亮着红灯的监控对着这边。反应过来后,他眯了眯,“你以为我会在这里对你?”
霍佑青没答话,可里的讽刺很明显。那瞬间,龚琅忽然恍惚了下,他张嘴说什么,但最后出口的是极其恶毒的话,“呵,打你我还嫌脏了,你忘了你做过的那些事。”
字字句句都在指摘霍佑青的错处,可霍佑青只觉得可笑。他被戴亦莘强迫的时候,为了尊严,不愿意将事说出去。
况且他要怎么说?说他才是被强迫的那个?说了这些人就会信?戴亦莘伪造了大量的照片和视频佐证,他只有张嘴。
此时,霍佑青的好心被破坏得彻底,他本来跟龚琅陌生人,但对方不愿意,便怪不得他。
“是啊,我怎么忘了?对了,你多久没见到戴沅了?”霍佑青好整以暇地回视对方,见到龚琅表微变,他解锁桌上的机,“应该挺久了吧,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他?”
“霍佑青!”
他没理会龚琅的怒吼声,点开通话记录,着对方的面拨通最上面的个来电。
那边接的很快,但能出声音主人的睡意,戴亦莘应该刚刚在睡觉。
“佑佑。”
对面只说了两个字,龚琅的脸『色』却变得极其难看。霍佑青大方地点了扩音,面欣赏龚琅的表,面聊电话,“戴沅,你道我现在碰到谁了吗?”
“谁?”
“龚琅,我今天来咖啡厅,碰到他了,他说了些很难的话。你能帮我解释下吗?上个月虽然我们直在起,但我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对不对?”
霍佑青刹那觉得真有意思,原来借刀杀人这么容易。电话里戴亦莘的声音很温和,却也残忍,“佑佑,你开扩音了吗?”
“开了。”
“龚琅,这是我和佑佑两个人的事,我不管你以前怎么的,但请不要再『插』了。”
这句话出来,龚琅再也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霍佑青把视线从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收回,关了扩音,“他走了。”
“下次再遇到他,时间给我打电话吧。”戴亦莘在那边说。
霍佑青面上表消失,他问戴亦莘这样有意思吗?
龚琅他们这样对他,有很大部分原是为他戴亦莘啊,为他的段。
为什么有人的爱是这样?
为了自己的私欲,哪怕明道对方会痛苦,也非要去折断对方的骨,咬住对方的咽喉,鲜血淋漓地告诉对方。
看,你周围所有的人都会轻而易举地离开你,只有我不会。
可他不能问,问了就明晃晃告诉戴亦莘自己有记忆,届时戴亦莘就会撕下他这层人皮。霍佑青搭在桌上的指了,他还没说话,那头的戴亦莘再次开口。
他约他去看音乐剧,部火到票难求的音乐剧。
而霍佑青到“音乐剧”却是瞬间白了脸,脑海里不可控制地起段他绝不愿意起,且毁了他的热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