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可戴亦莘什么都不问。他只是一直盯着他,哪怕这种暗黑的屋子,恐怕连轮廓都难以看清。
戴亦莘不问,霍佑青便决定自我坦白,他跟戴亦莘说克斯琴是他让戴沅找的,他希望戴亦莘能跟克斯琴在一块。
戴亦莘默不声地听着,直到霍佑青问他什么想法,他才说:“我不想。”
霍佑青现在没想法让他跟克斯琴在一起了,克斯琴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对戴亦莘的感情估计只有害怕。
他想了想,开说:“我本以为我能接受你待在我身边,但我后想清楚了,我无法接受。你二话不说,就对龚琅和仇问斐出手,如果你继续待在我身边,我身边还能有同学和朋友吗?
还有,你们家不是常的家庭,戴亦莘,你知道你自己生病了,而且你没有治好,你上次差点杀了克斯琴,我只是普通人,我跟你这样的病人待在一起,短时间许还好,长时间我会觉得自己跟溺水了一样。
戴亦莘,你放过我吧,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应该尊重我。”
夜视镜下,戴亦莘显得有些呆愣,他直直地站着,睛眨不眨一下,像是反应不过霍佑青的话。一瞬间,霍佑青觉得自己心狠,毕竟戴亦莘现在还处于罚的状态。
可转念又一想,戴亦莘身上的悲剧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他要虐待戴亦莘,不是他『逼』着戴亦莘爱自己。
如果说诛心之言,可以让戴亦莘放弃,他不介意再多说一些。
半天没等到戴亦莘的回答,霍佑青闭了下,他声音很轻,“你知道吗?第一次在我舅舅家看到你的那天,我做了一很长的梦,梦你一直强迫我留在你身边,哪怕我舅舅、舅妈死了,你不愿意放过我。
我的那些同学朋友,你一从我身边弄走。你做的决绝,我的同学朋友都很喜欢你,他们可以因为你『逼』着我下跪道歉。
你认为当所有人都厌恶我,那我身边就只有你了。哪怕一便利店的服务生,一旦我跟那人多聊几句,你都无法容忍,你会想办法让那人消失。
好几年的时候,我睁开闭上,面前永远只有你一人。我后生病了,但你并不在乎,你不在乎我的想法,不在乎我的心情,不在乎我的人生,你在乎只是我留在你身边,好满足你的欲.望。
在那梦,我彻底你毁了。因为这梦,所以我一度想改变你,可龚琅和仇问斐的事让我意识到你根本改变不了。戴亦莘,我不想像你一样生病。”
戴亦莘唇瓣动了动,可还是不张嘴。霍佑青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意识到他的话无法劝动戴亦莘,便不愿意在这待下去。
带着怒气,直接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后,他仿佛听到戴亦莘在喊他。
不,不是仿佛,是真的听到了。
但那又如何。
霍佑青停都没有停一下,只冷着声音说:“如果你是想说那只是梦,或者说什么你还是想跟我在一起,就不张嘴了。”
“佑佑,我不会不在乎你。”
这是那天十八岁时空的戴亦莘在霍佑青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走出房间,戴沅就在,他显然是监控了面的动静,霍佑青一出,他就问:“在你的梦,我做了什么?”
霍佑青今天终于看他,说的话却是,“你『自杀』了。”
戴沅挑了下眉,『露』出一抹笑,“好酷。”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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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的霍佑青还不知道另一时空的另一神经病,疯的一点不比『自杀』的戴沅轻。
二十七岁时空,在戴亦莘消失一月之后,表哥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看财经新闻。
霍佑青一边说没有,一边打开电脑,推送的头条新闻就是关于某上市集团的人事变动,他在戴亦莘身边待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是戴亦莘的集团。
现在集团的负责人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