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横放在手中,高高举起:“三弟,为兄知道,为兄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你打吧,都是我的错!”
周嘉荣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周建业真豁得出去啊,知道自己名声烂大街了,为了挽回名声,向父皇表明他真心忏悔的态度,竟能放下面子,跪在大门口任凭路人围观。
想必现在这件事已经传到了父皇和不少大臣耳朵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表现得如此诚恳有担当,很多人恐怕都会被这种表象迷惑,真信了他是一时糊涂,真心忏悔的鬼话,进而对他有所改观。
难怪弹幕说他这个二哥能笑到最后呢,这样一个不要脸,什么都干得出来,又伪装得极好的家伙,轮无耻阴险,他跟老四老六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见周嘉荣久久没有动静,周建业沮丧地说:“三弟,你还不肯原谅二哥吗?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二哥,你说!”
周嘉荣拿走了他手里的荆条,在他错愕的眼神下扬起了荆条:“二哥让我打,那我便打了,这三下,当你欠我,打了之后,过去的一切都一笔勾销了!”
听到这话,周建业眼底迸发出晶亮的光芒,感动得无以复加的样子:“三弟,谢谢你,谢谢你!”
说完挺起背,一副任凭打骂的样子。
周嘉荣眼底滑过一抹冷意,光明正大揍他的机会,不打白不打!
至于周建业想用这个方法挽回一些名声,借此在朝臣和父皇面前卖乖卖惨,那也无所谓。父皇要是真原谅了他,给了他好脸色,等父皇生辰那天,事情爆出来,父皇才会更生气。
周嘉荣扬起荆条,用力甩了下去,重重地打在周建业的背上,一下,又一下,足足三下,声音十几丈外都能听到,有路过的妇人吓得哆嗦了一下,害怕地看着这一幕。
打完三下,周嘉荣将荆条一丢,信守承诺,抓住周建业的手将他拉了起来:“二哥,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就不要提了!”
“好,多谢三弟,多谢三弟,我们兄弟还是跟以前一样。”周建业热泪盈眶,紧紧握住了周嘉荣的手。
***
这事当天晚上就传到了兴德帝的耳朵中。
兴德帝听完之后,轻轻摇头:“老三还是太心软了啊!”
老二分明是在使用苦肉计,让他打,他就还真的打了。啧啧,这么大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只能说老三心大,心不够狠,难成大事。
至于老二,论心眼,论狠辣,几个皇子中没人能及得上,就是有些拎不清,在女色上栽了跟头,再看看吧。不过他出来,分散一些老三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孙承罡不敢说话,低垂着头。
兴德帝点评完又问:“还有其他的吗?”
孙承罡老老实实地说:“荣亲王将二殿下请进了府中,还请了大夫给他上药,然后兄弟俩吃了一顿酒,荣亲王亲自将二殿下送出了府。”
兴德帝笑了,老二的心眼真是多得像筛子一样,老三这样实诚的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他对这种结果很明显,没有任何悬念的走向没什么兴趣,意兴阑珊地说:“摆驾关雎宫。”
还是去看看他白白胖胖的小儿子有意思。
***
周建业跟周嘉荣和解的事很快便传遍了朝堂内外。不少以前对周建业印象很好的大臣,对他都有所改观,毕竟对于他们这些男人来说,在美色上犯糊涂不稀奇,若不是周建业私通的是弟弟的未婚妻,这根本不算事。
蒋钰看到风向的变化,气得脸都绿了,回到大理寺把周嘉荣叫了过去:“荣亲王殿下,你昨日打了二皇子?”
周嘉荣捏了捏下巴:“这么快大家都知道了啊!”
蒋钰叹了口气:“你不该动手的。陛下将他关押在宗人府三个多月,又撤了他在吏部的差事,这次几位殿下都封了王,就他还没封,已经是对他的惩罚了。你再动手便不占理了,还容易让人同情他,进而对他的印象改观。”
只能说周建业很阴险,三殿下还是太老实了。
周嘉荣很清楚,蒋老头这是向着他,才跟他说这番推心置腹的话呢!
要是周建业没有新的把柄落到他手里,这么下去,还真有可能让周建业翻盘。但他不会给周建业这个机会。
“是不是有人提议该给周建业册封?”周嘉荣笑道。
蒋钰抬眸看他:“殿下既然什么都明白,为何还着了他的道呢!”
蒋钰是很不齿周建业的为人。他知道的内情比不少大臣多,从行宫坠马再到偷情一事,可以说,周建业在他心目中就是伪君子的代名词,比万永淳还虚伪狡猾的人。
江山社稷如何能落到这种不仁不义,不知廉耻的好色之徒手中!
周嘉荣嘿嘿笑了笑:“蒋大人你就放宽心吧,没事的。如果朝中有人提议周建业封王的事,你别阻止,免得触怒了父皇,让他封吧。”
周建业出来后会积极谋求封王周嘉荣是一点都不稀奇。几个兄弟都封了王,得了一大笔赏赐,还扩充了王府的侍卫和人马,俸银也跟着涨了一大截。他怎么会甘心落后呢?
估计周建业不止想早日封王,只怕还在谋划怎么能够恢复差事。毕竟当差才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