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和石川都感觉十分良好,上马车后,四人说到今日的考试,略说了下答题思路,都觉得不错。
“第一题考论语为政篇,诲女知之乎?考做学问的态度,还是最简单的,第二题考春秋才难,题太偏了,我偷摸看了眼坐在我前面几排的人,后头一两个时辰,抓耳挠腮的不消停,肯定很多人连春秋都没读通过,又怎么知道在考什么?”
孙承正嘿嘿一笑,“槿安呀,多谢你那本春秋集注,我看了的地方刚好考到了。哈哈哈,就该我孙承正考中呀。”
石川也笑道,“这次咱们机会确实大。第一题送分题,第二题才是拉开差距见真章的时候。”
季越故作风流公子模样,拿起折扇敲了敲手心,“看来咱们四个又要同窗几年了。”
宋槿安淡淡笑了笑,看了眼窗外,马车已经进别院了。
下人们看主子脸上表情,就知道今日肯定考的不错,口舌麻利的下人一张嘴就是各种喜庆的词儿,好话说个不停。
今日大家高兴,就没回房间用饭,林栖挑了一个湖岸旁凉快的地儿,叫下人摆饭,席开两桌,热闹地用完午饭。
考试累了一上午,下午在家歇息一下午,翌日一早,大家相偕出门去看红榜,如他们所料,四人皆考上了,宋槿安考的最好,是第二名。
大家笑着互相恭喜。既然考中了,头一件事就是把房子赁下来,他们去早看好的那家,五两银子租下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也不挑日子了,今儿下午就搬过来,一直在林家别院住着,享受人家的照看他们也不好意思。
林栖也没多留,叫下人赶马车帮着他们搬家。
走的时候,许如意跟林栖说,“等过两日我相公进书院了,我们过来找你坐坐,你可别嫌弃我烦。”
林栖笑道,“欢迎还来不及呢,云娘子和梅娘子也来。”
云岚和梅蕊笑着点点头。
待客人都走了,宋槿安和林栖手牵手往后院走,林栖问起季越。
“怎么问起他?”
林栖不屑道:“随便问问,他那个面相,总觉得他是最期盼升官发财死老婆的那种人。”
宋槿安笑意淡了,也没有说笑的心思,走了一段路,宋槿安才说,“季越这个人,心思不纯。”
呵呵,何止心思不纯,看把云岚担心的,今儿中午,云岚那个难看的脸色,就差把担心季越是负心汉一行字写在脸上了。
左右瞧了瞧没人,林栖上手,捏着他的脸颊,娇声娇气道,“你以后敢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槿安只笑,半搂着一截儿细腰,“那咱们走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