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在东厢房后头圈了个院子,还修了一间房出来当作书房,今天他们夫妻就在东跨院这里招待孟元杰。
用完午饭,孟元杰才说起那个案子,说到底他们家人没出事,状告谋杀也判不了,最多罚打几个板子。
“都是一家人,我们也没想过要置人死地,只是吧,那家子委实不讲理了些,就想敲打敲打他们,以后也少给族里惹事。”
宋槿安不好说,林栖是女人,说起那些糟污事情简直太顺口了,说完还要叹息一声,“我婆婆是个软性儿,加之在家守寡,不好和人冲突,以至于……”
“本官就知道了,回头给他们点教训,关几天也就是了。”
林栖投桃报李,“一会儿我写封信,把账房、管事都叫来,快的话,七月您就能动手修码头了。”
孟元杰笑呵呵道,“七月初着急了点,怎么着也要等到七月中旬。”
“看孟叔安排,等我家账房到了,就给县衙送银子去。”
都是聪明人,很快谈好了条件,孟元杰也不多留,夫妻俩送他出门。
走之前,孟元杰还专门跟宋槿安说了两句,“你拿了小三元是幸事,但以后也要勤奋读书,日日有所得,不要耽搁在日常琐事中,误了前程。”
宋槿安拱手道:“多谢孟叔指点。”
孟元杰笑着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本官家里有一本奉山书院掌院写的春秋集注,回头我叫人给你送来,望你好生研读。”
“多谢孟叔,我一定好好读。”宋槿安激动的行了个大礼。
孟元杰笑着对他们两人道,“我看着你家好像还有客,别送了。”
目送孟元杰的马车走远,林栖才问,“正屋那些人呢?”
春朝上前一步,“妇人们都回家做饭去了,几个族老,还有宋长庚和宋二一家还在屋里。”
宋槿安问道,“娘还在正屋作陪?”
“开始陪着,到饭点儿的时候丫头找了个借口把夫人请出来了,这会儿夫人和小公子用了饭该是在歇息。”
“看看,有利可图,这些人肚子饿都顾不上。”
宋槿安拉着她的手,“一会儿你别说话,让我说。”
“好嘞,您是一家之主,该您说。”
宋槿安瞥她一眼,“我做坏人你做好人,你还有什么意见?”
林栖哈哈笑起来,扶住他的胳膊,“走!”
宋槿安笑了起来,“别闹,站好,好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