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直接宰了吕不韦,就太便宜他了。
迈步进入客堂,王翦目光不移,始终盯着吕不韦看,看的吕不韦心里七上八下的,揣揣不安。
“吕不韦,汝可是疑惑本将军如何能指挥城内守军,呵呵!汝一介商贾如何能知我秦国锐士军纪严明,岂是钱财可以收买的,吾奉大王之命,抓捕私通赵国之判贼吕不韦,堂上众人尽皆收押,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喏!”
士卒上前收押一众宾客,吕不韦满脸的惊讶,疑惑,但是没人理会,如同其他人一样被收押了,王翦吐出一口气,缓步走出客堂。
这一夜咸阳城中犬吠声伴随着士卒的脚步声响起,直至后半夜才平息下来,咸阳城中家家紧守大门,战战兢兢,不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关紧大门躲好,等到明天就知道了。
朝阳初升,赢政睡醒了,实际也没睡多久,昨夜一直都在关注城中的抓捕行动,直到行动结束才安心睡下,天一亮就又醒了,抓捕完了并不算结束,还要做好后续的收尾,这样的事件不论原因如何,政治因素才是主要的。
接下来便是审讯定罪,事实上被抓的人罪名早安排好了,倒也算不上冤枉,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即便审讯不是那么认真,但是还是有不少意外收获,这里面还就真有别国潜伏的细作。
三日后,咸阳城外卫蔚当众宣布被抓捕之人罪行,除了吕不韦及其亲信被处叛国罪外,尚有其他人以各种罪名被判,他们无一例外都要被处死,籍没家财,这点倒是跟李福安学的,李福安对于罪恶的容忍度很低,向来都是秉承除恶务尽,能弄死的绝不留活的。
咸阳城外当众处死罪犯,赢政没有去看,不是不想,而是去不了,他是被太后赵姬拦住了。
“大王可知吕相邦对于我们母子的重要,因何要联合外人罪责相邦,没有相邦辅国,大王何以掌控朝堂。”
赢政看着自己的母亲,仿佛是第一次看见一样,赵姬的话颠覆了他对母亲的认知,实在是不知道母亲的结论事从何而来。
“大王眼神何以如此奇怪,大王还是速速收回成命,我母子二人还要靠相邦辅佐才能在秦国立足,大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那是在离间大王与相邦的关系。”
“太后请回宫歇息,国事寡人自会处断,太后还是莫要插手的好,太后请回宫。”
赢政跪坐于书案前,笼着袖子,双目微瞌,书案前赵姬听着赢政的话有些难以置信,赢政向来乖巧听话,彬彬有礼,自从跟着李福安进学之后,更是对她不曾有过违逆,不知为何怎么就突然变的陌生了。
“大王这是何意,哀家所言皆是为了大王,没有相邦,大王何以即位,如何稳坐朝堂,大王年纪尚幼,不知人心险恶,世人贪利者众,大王要亲近相邦才能坐稳秦王之位,切莫因谗言误会相邦,失了柱国之臣啊!”
“太后意下之言,没有吕不韦,寡人便做不得秦王,寡人乃秦国大王之子,如何做不得秦王。”
“若是无相邦之助,先王如何得以即位秦国大王,亦不过为一异人尔。”
“哈哈,吕不韦,一商贾匹夫,有何资格封侯拜相,位列朝堂,先王即位三日即薨,父王正值壮年,三年崩砠,大秦数年三易君王,小小一个商贾,竟敢将大秦王族置于股掌,寡人不仅要杀吕不韦,还要屠尽吕氏一族,凡与其有瓜葛之辈寡人都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不如此难消我大秦三代君王之恨。”
“啊!大王,不,政儿你可是听了什么谣言,这些事怎会与相邦有关,万不可听信谣言,世人以讹传讹,都是外人离间之计。”
“外人,太后以为谁是亲人,谁又是外人,寡人是秦人,秦国王族,吕不韦,卫国一商贾,太后看来朝堂之上哪个是亲,哪个是外。”
赵姬怔怔的望着赢政,这样的赢政太陌生了,恍如一夜之间便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她照看的少年了,赢政收敛情绪,尽力压制心中怒火。
“母亲,父王是如何亡故的。”
“啊!身染恶疾不治而亡,政儿不是都知道吗?”
“呵呵!先王又是如何而亡。”
“这……听闻是身染恶疾……”
“呵呵!恶疾,秦国大王,万乘之君,身染恶疾?竟然不治而亡,母亲认为寡人该信吗?”
“这…世人岂有不染疾病的。”
“那太后以为寡人应该何时身染恶疾呢?”
“大,大王,不要吓哀家,大王身体康健,不会染病的。”
赵姬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赢政的话吓到她了。
“呵呵!太后勿惊,寡人不会染那不治的恶疾,制造恶疾之人现在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还有众多的同伙陪葬,秦国不会再有身染恶疾的王。”
赵姬双腿发软跪坐在地板上,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今日的刺激已经达到她能承受的极限了。
“来人,送太后回宫。”
侍人上前搀着赵姬退出书房,赢政起身立于窗前看着城外,今天过后,秦国再不是往日之秦国,赢政亦不是往日之赵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