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这事好办,这些胆子大到没边儿的商贾,就像韭菜,只要不刨了根,割之不尽。
至于爱国商人,义商之类的还是别搞笑了,有吗?
有,肯定有的,人有百样,什么不可能,但是有多少?
商贾利益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要谋求的便是政治利益,期望获得政治地位,权与钱的交易罢了。
这便是儒教抑商的根本,因为这个口子不能开,一旦打开,以利益驱使的商贾会动摇儒教的根本。
华夏自古号称礼仪之邦,若是变成商业之邦,张口金钱,闭口利益,那场面,不敢想,辣眼睛。
“诸位臣公,民权之类的问题立国之初就讨论过了,前朝四民之分过于狭隘,格局小了。
朕说过,凡华夏境内皆民,户籍上只有种族之分,不应有职业之别,商户也是民,应当给与其平等权利,不可矫枉过正。
儒教应当从制度上,文化上约束。
这个问题就此错过了,农业部奏报今年粮食产出,不能满足百姓所需,这个问题需要重视。
三年存粮是根本,否则帝国无法应对天灾,那么粮食来源就得解决,明年如何先不管,今年必须获得至少一年存粮”
“陛下,这还用考虑,去年怎么弄来的粮食,今年接着抢就是”
卢兴邦拱手高声说道,这位是前朝卢象升族侄,一枚奇葩,卢家文人众多,偏除了这么个武将,还飘到台湾做了李福安手下将领。
“匹夫之勇,粗坯!”
“去岁未曾立国,还可为之,今岁立国,怎可行劫掠之事?”
“华夏礼仪之邦,衣冠上国,发次言论,汝欲何为?”
“陛下不可,纵军劫掠,恐有损国体,万万不可!”
满殿朝臣冲着卢兴邦口诛笔伐,卢兴邦憋红了脖子插不上嘴。
李福安挥手示意开口说道:“别吵吵,朕要的是存粮,不是比谁嗓门大。
说说看谁能解决一年存粮,俭省的话就别说了,作为国家的管理者,不能让百姓吃饱,还得省着吃,丢人!
朕就想放开了吃,想吃啥吃啥!朕不是崇祯,谁敢让朕省着吃,朕就请他吃子弹!”
殿内群臣顿时闭口不言,各自瞧着自己的案几,仿佛能瞧出粮食来。
“说话啊!刚才的劲儿哪儿去了!王公说说吧,刚才正气炳然,大气堂皇,让朕自感惭愧,想来王公,不缺手段取粮,说来听听”
李福安可以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臣惭愧,臣无解决之道,请陛下恕罪!”王夫之拱手行礼。
“宁部长,可有策略解决”
“臣无能,去岁已手段用尽,国内抄了不法大户,占领区存粮取尽,今岁再无可取之处。
国朝新立,百废待兴,再是垦殖最多也是明年或可解决存粮问题,今岁却是无法,臣有罪”
“好了,尽力就行,朕不求诸位臣公披甲执戈,上阵杀敌,但是帝国对外之时,也别拖后腿。
礼仪对内用就好,对外,还是用大炮发言,去岁得到的存粮诸位都清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所以今年的存粮除了对外战争别无他法。
再来,中央银行今岁将会铸造新币,唐尚书带来了户部新币样品,福顺,带人将样品分发下去。”
李福安吩咐太监分发样币。
“帝国的金融策略都讨论过,但是诸位臣公应当知道,华夏缺银,缺铜,金同样缺。
例朝采掘,百姓,大户,皇族陪葬的,还有藏于民间的,帝国国库很穷,所有库存皆是去岁抄来的,从清廷手里缴获的,从战争中抢来的。
新币铸造发行就没了,新币只是过渡,这点朕和诸位说过,新币会和不记名存单同时发行,慢慢向纸币过渡,但这需要以国库存银作保。
纸币滥发只会导致国家信用崩塌,所以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帝国不仅需要粮食,还需要金银铜铁,商业只能在未来解决问题,当前必须靠战争度过难关。
一国的建立发展从来不是靠礼仪得来的,战争是文明发展初期的动力。
我们需要向周边宣示武力,需要获取发展的资源,等帝国称雄地球,显达世界,再来讲礼仪不迟。
届时,华夏的礼仪,便是行之世界的礼仪”
对外用礼仪,对内用拳头,这不是搞笑?
但是过去千年,汉人统治还真就是这样干的,对于历史,李福安不予置评,无分对错。
但是既然李福安能决定方向,那就得换个方法,用大炮和外族讲讲礼仪的问题,拳头大的才有资格决定该尊什么礼仪。
“还有人力问题,南边儿人懒,这事儿也好办,外边儿世界有的是人,帝国的军队不能只吃草,得拉出去。
粮食,财帛,人力,都要靠帝国的军队获取,诸位臣公应当给予帝国的英雄最基本的尊重。
尔等桌上饭食,家中妻妾钱财,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哪一样不是将士浴血得来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诸位的礼仪呢?
诸位都是聪明人,大道理就不说了,有宋以来,例朝重文轻武,限制国家武风发展,民力极弱。
一遇外族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