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找借口拒绝,但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冲冲地脱口而出:“我们去游乐场吧!”
琴酒:……
她激动地侧过身去看他,却被琴酒一把按住不让乱动,“注意伤口。”
她反手抓住琴酒的手臂:“我想去大阪环球影城好久了,正好有这个机会!我们去吧!”
“你身上有伤。”
“我们是去游乐场又不是去杀人!坐坐旋转木马逛逛街不会崩裂伤口的!”
琴酒没有说话。
古川久弥沙干脆攀着他的手臂开始晃荡:“去嘛去嘛,你自己说陪我一天的!我保证不耽误你们晚上交易!”
琴酒顿了一下,终于松了口:“……先睡觉。”
古川久弥沙赶忙乖乖盖好被子:“这就睡!那就说好了,明天起床我们就去买票!”
明天就是计划前的最后一天,再忍一忍,一切就可以随着琴酒的死亡而结束了。
古川久弥沙闭上眼,哪怕睡不着,也要为明天的硬仗养精蓄锐。
*
几个小时后,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在大阪另一头的机场中,带着墨镜的金发男人终于落地了。
他在为数不多的接机人群中认出了风间的身影,拖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风间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降谷先生。”
安室透摘下墨镜,放入胸前的口袋中:“情况如何?”
“那个酒店中都是他们的人,二十层往下没有普通住客。”
安室透点点头,和他们之前计划得一样:“琴酒呢?确实在里面?”
“确信,应该还会再住两天。”
两天时间,足够了。
“对了,昨晚琴酒半夜出了门,去了郊区的一家酒吧,据我们的情报显示,那里是威尔斯的地盘,他们当晚有一场交易。”
“交易内容打听得到吗?”
“……很抱歉,我们无能为力。”
安室透也不太意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那场交易中还有什么人吗?”
“都是威尔斯那边的人,不过……额……”
安室透皱眉:“怎么了?”
“……琴酒好像带了个女人过去,而且据说,两个人的关系……嗯,不太简单。”
安室透:……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这个形容,安室透心中出现了某种奇怪的预感。
“……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吗?”
风间递了几张照片过来,都是十分模糊的远景照,但远远也能辨认出,那是个从脸蛋到身形都十分陌生的女人。
安室透在她的身影上找不出分毫熟悉的感觉。
但他还是追问了一句:“……是组织里的人吗?代号叫什么?”
风间不知道其中关窍,只是尽职尽责地将打听来的消息上报:“据她自己所说,叫……黑泽夫人。”
安室透:……
*
又一个小时后,古川久弥沙在一阵模糊的铃声中醒来。
她伸手在床头摸了两下,却没有摸到预想中的手机,倒是摸到了一个触感奇怪的东西。
她瞬间惊醒,看到了身旁躺着的琴酒。
古川久弥沙:……大早上睁眼看到这种景象,真的对心脏不太好。
她别开眼不去看那个杀神,反过去在床头找手机。
等她摸到手机的时候,铃声已经停了,她随意瞟了一眼来电显示,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再次遭受重击。
——是安室透。
试问,早晨衣衫不整地在琴酒身边醒来,手机上还接到了安室透来电,是一种什么体验?
古川久弥沙:……谢邀,是想要重开一个世界的体验。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牵得胸前的伤口微微一疼,她却顾不上那么多,看了一眼旁边仍然闭着眼的琴酒,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向外间的卫生间走去。
“系统,隔音。”
她反锁了卫生间的房门,回拨了安室透的电话。
对面几乎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秒接。
好在她早已准备好,打着哈欠,用一幅刚刚睡醒的声音慢悠悠道:“……早,安室君,有什么事吗?”
安室透那边很安静,听不出是在哪里,他声调也很平常:“早安,古川君,今天有好好吃早饭吗?”
古川久弥沙愣了一下:“……你打电话来就是因为这个?”
安室透顿了一下:“嗯,你经常不吃早饭,来提醒你一下,养伤期间还是要规律饮食……”
古川久弥沙赶忙打断他的念经:“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吃饭的……”
“还有……”安室透深吸一口气,“我在你家门口,可以给我开一下门吗?”
古川久弥沙:???!!!!
她在脑内尖叫:“系统!!”
不一会儿,系统的声音传来:“没有,宿主你在东京的家门外没有人,他骗你的。”
古川久弥沙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缓缓开口道,“……没有啊,我刚刚去门口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你啊?”
那边的安室透也意味不明地松了口气,“嗯,就是想吓唬你一下,让你记得好好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