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久,久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相像都值得他丧失理智地飞蛾扑火。
现在身下的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他值得怀疑的疑点,他是没有发现吗?
不,但万千疑点都比不上那一点似是而非的“相似”。
为了那一丝相似,他可以放纵一切。
他感受到身下柔软的身躯在自己的爱抚下颤栗,是如此真实又美好的触感。
久违的渴望在他的血液中奔流,为了让这样熟悉的一切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可以不顾一切。
如果这是一场拙劣的勾引戏码,那她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而他,是那位自愿入戏的观众。
下一刻,他的动作却停住了。
浓重的血腥味在他的鼻尖蔓延,手边湿热的触感更是止住了他所有的动作。
他停下了一切动作,伸手按亮了床边的台灯,然后在微弱的灯光下,看清了身下的人。
她脸色苍白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胸口绽出刺目的鲜血,闭合的双目中尚有涟涟泪渍,殷红的双唇与白皙的脖颈间尽是自己不知轻重的咬痕,衬得身染鲜血的她更为孱弱。
“伤口……痛……”她睁开泪痕闪烁的双眼,可怜兮兮地将他望着。
琴酒呼吸一滞。
那个心口淌血的身影与那个雨夜中在他怀中逐渐失去气息的身影在眼前重叠,莫名的恐惧侵蚀了他的神智,令他停下了一切动作。
“琴酒……我好痛……”她呻|吟着扯了扯他的袖子,“伤口裂开了……”
琴酒下意识握住她冰凉的手:“……我叫人给你处理伤口。”
他起身拿起床头的座机,给前台打电话。
组织名下的酒店中多半是配了自己的医生和一些急救器械的,他一通电话打过去,十分钟过去,就已经有人提着药箱上门了。
古川久弥沙的伤口本来就在初步结痂的阶段,离痊愈还差那么一点,现在在系统的外力下被强行撕开,看着比较可怖,却其实没有伤到根本,只是拿来吓唬人的。
组织的医生显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道理,他看都没看一眼古川久弥沙身上的痕迹,只是目不斜视地包扎好了伤口,然后提起了药箱。
走之前,他尽职尽责地吩咐了一句:“近期还是不要剧烈运动,等养好了伤再说。”
古川久弥沙见琴酒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点了点头,“谢谢。”
医生离开了房间,古川久弥沙看着身旁沉默的琴酒,心道还好这人还不算疯到失去理智。
那种情况下,推拒和电击都会引起他的怀疑,只能出个下策,让他自己停下来了。
其实她也没有把握,琴酒会不会因为那个小伤口恢复理智,好在结果是好的。
既然他愿意为了这个伤口停下,想必也愿意听从医嘱,近期都不对她做什么。
她微微放下了心,勾了勾他的指尖,刻意放虚了声音,轻轻说了一句:“……琴酒,好疼……”
琴酒瞥了一眼她胸前被绷带缠住的伤口,顿了一下,“……娇气。”
古川久弥沙克制住跳起来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撇了撇嘴继续演戏。
“都怪你,刚刚撞门上那一下才把伤口撞裂的,你就不能温柔点嘛……”
琴酒不说话了,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关了床头的台灯,然后翻身躺到了她旁边。
古川久弥沙:????
她刚说他不会做什么,不会这么快就打脸吧??
她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却被琴酒一把抱住,拖回了怀中。
古川久弥沙:!!!
“我、我……伤口疼……”
琴酒却连眼睛都已经闭上了,只是淡淡从鼻腔中哼出一句:“嗯。睡觉,养伤。”
古川久弥沙:……
不是,你让我就在你床上睡觉?被你抱着??睡觉????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却顷刻便觉得揽着她的手臂紧了一紧:“想伤口再裂一次?”
古川久弥沙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那特么!!!是怪谁!!!
“……有别人在旁边你睡不着,我回我自己的房间吧。”
琴酒没有睁眼,连抱着她的手臂都没有动一动,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甩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有旁人在我睡不着?”
古川久弥沙呛了一下,赶忙找补:“……你连碰都不喜欢别人碰,更别说睡觉了吧。”
“嗯。”
古川久弥沙摸不准他这声“嗯”是什么意思,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下一句。
“你例外。”
古川久弥沙:……这样的例外我不需要谢谢!!!
她认命地闭上眼,接受了自己需要和琴酒同床共枕一晚的事实。
就在她试图催眠自己把旁边这人当成个人形抱枕时,琴酒又开口了。
“明天想干什么?”
古川久弥沙愣了一下:“……啊?”
“……陪你一天,想干什么?”
她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把自己在地下赌|场那句口嗨当真了。
古川久弥沙:……这个陪伴我也不需要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