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出去。
琴酒抬起手指轻拭了一把颊边流出的鲜血,看着那扇大门,蓦地一笑。
“有趣。”
另一边,飞完最后一刀的古川久弥沙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再也支撑不住地,连双腿都没有了迈动的体力。
安室透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托,打横抱起了她,坐电梯下楼,走出了训练场,向自己的车走去。
身后前台坐着的组织成员看到了这一幕,扶住惊得差点掉下的下巴,默默吃了一口惊天大瓜。
安室透将座位倒下,将古川久弥沙放进副驾,打开了所有车窗,甚至将天窗都开了,尽量让她接触到新鲜空气。
她被长时间扼住了喉咙,整个人都软得不行,哪怕现在被放开,喉中仍是只听得“嘶嘶”的喘气声。
安室透将她粘在脸上的发丝拂开,伸手在她的胸口轻拍:“好点没?”
古川久弥沙整个人都喘得厉害,明显也在自己努力吸气,却因长时间被扼住了呼吸通道,有些力不从心。
“……咳咳咳咳……”
终于,几分钟后,惊天呛咳从她喉中传出,呼吸通道打开,她捂着喉口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安室透终于松了口气,从车里储物柜里拿出一瓶水,拧开了盖子,等她咳嗽渐缓后,递给了她。
“咳咳咳咳……”
古川久弥沙猛灌了好几口,也不知是不是被呛到了,再度咳嗽起来。
安室透赶忙按住她的手,在她的背上轻抚:“慢点,等会儿再喝。”
这样一通舒气和补水下来,古川久弥沙总算缓了过来,她坐起身,伸手抹了一把唇边的水渍。
“……我要杀了他。”
她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沙哑的,干涩又难听,甚至换气间几乎不成音调。
安室透侧头去看她,见她的长发因为一通挣扎,又凌乱地披散在了脸上,唇边胸口全是刚刚呛出的水渍,脖颈上还有清晰可见的红印昭示着刚刚凶险的一幕。
但就是这么狼狈异常的一幅模样后,古川久弥沙的双瞳很亮,是那种漆黑一片的亮,他先前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的神色。
——仇恨。
她是真的想杀了琴酒。
她最后使力飞出去的那一刀,是真的冲着琴酒的命去的。
不顾对方的怒火与压倒性的实力,几乎是在临死前的疯狂反扑。
安室透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带你回去上药。”
古川久弥沙捏住他的手,拉开了自己眼前,然后摇了摇头拒绝道:“你送我回家就可以,我自己可以处理。”
这些不涉及内脏损伤的外伤,让系统治疗一下,甚至不需要消耗任何好感度,她就能再度满血复活。
安室透反手握住她的手,按在了座位两边,然后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他的语调有些强硬:“你背上有很多暗伤,自己不方便处理。”
古川久弥沙犹豫了一下。
主要是她想到,如果让安室透知道了自己的伤势后,那后面她就不太方便让系统给她治伤了——毕竟如果她第二天就伤势复原活蹦乱跳的话,可能对方会把她当什么超级赛亚人。
她还想要拒绝,但一想到对方是好意,再加上他现在多少已经知道了一点她的伤势了……
“好吧,谢谢。”
她小心翼翼地避过了背后的伤口,靠回了座位,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今天怎么会过来?”
西郊这个训练基地一向渺无人烟,安室透怎么会这么正好地在这个时间点过来?
安室透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地面,非常平淡地开口:“正好找琴酒有点事。”
古川久弥沙已经没有力气去探究这话究竟是真是假,只是随意点了点头,然后歪在座椅上沉沉睡了过去。
她昨晚就没有睡觉,今天直接出门上班,下午又被琴酒按着一通操练,生死关头走了一遭,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几乎瞬间便睡晕了过去。
安室透看了一眼歪倒在座位上的身影,叹了口气,将天窗关了起来,开了通风,降低噪音,让她睡得更沉。
古川久弥沙确实睡得十分香沉。
安室透在不赶时间的时候,车一向开的十分稳当,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是在车上。
她只能感觉到迷迷糊糊间车似乎是停了下来,她身边的车门被拉开,安全带被解下,然后便被人抱了起来。
她挣扎着想睁开眼去看是谁,模糊间只能看到他倾身时,拂过她脸颊的金色短发。
她于是闭上眼,靠在了他肩上,再度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睡在了柔软的床上,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窗边的窗帘紧闭,让她一时分不清现在的时刻。
“现在是下午四点二十五,你现在在安室透家的卧室里。”系统提醒她。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长,甚至连清晰的梦都没做一个,一觉醒来间几乎觉得身处另一个时空。
古川久弥沙揉了揉有些抽疼的额角,爬了起来。
“嘶——”
她稍稍一动,浑身上下的关节肌肉便发出了疼痛的叫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