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
小姑娘心软,他是不是应该装得更可怜一些?
他最是孤寒冷漠之人,从未有过这般无言失落的样子。完美的侧颜少了平日里的漠然,竟是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
叶娉仿佛听到自己心间崩塌的声音,如同洪水冲破了山体,心疼随之而来。她眼中莫名有了湿意,眼眶也跟着微微发红。
原来这男人并非天生薄情,而是得到的温情太少。
上了马车后,她靠过去环住温御的腰,“阿御,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才是最亲的一家人。”
温御眸色骤深,风云涌动。
这一世他有妻,也会有子女,他会有自己的家人。
叶娉环着他的腰,窝在他怀里,心里正满满胀胀地自我感动着,忽然听到他极轻地“嘶”了一声,然后感觉他似乎动了动自己的脚。
脚还疼?
她不是给他按过了吗?
为了不内卷,她先前可是费了好一番唇舌。又是哄又是撒娇,好不容易将纳鞋垫的事给混过去了,难道这男人翻脸不认人,还想揪着这事不成?
内卷是不会内卷的,她立志当一个富贵闲妻,绝对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和自己过不去,更不会因为两个男人和自己的妹妹卷得死去活来。
“我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虽然我女红不精,连鞋垫也不会纳。但是我会做裤衩,以后你的裤衩我全包了,我给你做一辈子的裤衩。”
所以都有大裤衩了,还要鞋垫做什么。
她眼巴巴地仰望着,小模样别提有多招人稀罕。
温御喉结滚了滚,眸色更暗。
一辈子哪里够,他要的是生生世世。
“好不好吗?”叶娉往他胸口蹭了蹭,暗暗打算如果他不同意自己就使出杀手锏。
嗯,就是哭给他看。
温御强压着翻涌的邪火,大手放在她的发上。
小姑娘女红确实不行,绣工更是惨不忍睹,纳鞋垫恐怕确实不会。若不然以她惯会来事的性子,区区几双鞋垫岂会为难。
罢了,裤衩就裤衩。
良久,他说了一个好字。
叶娉立马眉眼弯弯,小脸湿湿地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男人其实挺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