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深入理解了。
甘灯在不应期的短暂清醒里,能清晰的感觉到宫理的状态,她呼咻喘气,像是刚游完泳那样,手托着他的腰腹,甚至可能隔着薄薄肌肉感觉到戳在她手掌心里。
她很上头,快乐得爱不释手。
甘灯完全没想到她那么喜欢亲吻,他没力气回头亲她,她就使劲儿亲咬他后背和后颈,他感觉自己发麻的不只是……,更是大脑。他趴着,胳膊撑在额头上,拧过脸去看她。
昏暗中依稀能看到她脸颊泛红,头晕目眩,甘灯忽然意识到,那些他曾瞧不起沉沦在关系中的Omega,为什么会相信爱情。
因为他此刻如此虚弱,如此被动,却让她露出平日里没有的样子,像是隐隐中操控了Alpha。这时刻短暂模糊了关系,谁也说不上来到底是谁在让谁折服。
他感觉自己俘获了她,自己拥有了她的一切。无论是她学的每个字音,看的每本书,还是关于分化后的一切知识,都是他在掌握。
他竟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在信息素和本能下沉沦的扒皮怪物,而是她人生的一部分……·
直到这了解太过深入。
宫理好奇又惊讶地叫了一声,像是闯进了从未知道的秘密里。
他从没想到会到这一步,自己被滚烫的刀切开的蜡块,从芯子里融化。他突然骤然清醒,像是被雷击中了——
他在做什么?
如果继续下去,他会被永久标记……
而另一边宫理还在叫着他名字——
甘灯惊恐地后背蜷缩,甚至挣扎起来,但她立刻成了结,他想往前逃走也是徒劳的。
牢牢卡着,已经没了余地。他在黑暗里惊慌失措地挣开了衬衫,胳膊恢复了没用的自由,双手因为背过去太久没有力气撑起他,更别提早就磨得不像样的膝盖。
宫理只用搂在腰上的一只手就控制住了他。
没有退路了!
甘灯肩膀颤抖,意识到自己的境遇和未来,他抬不起头来,使劲想埋在他弄脏的地毯上。大口呼吸着,却因为收不回舌头被口水呛到了。
他咳嗽的震动对宫理很要命,咳嗽声也像是他要丢了命,他呼吸乱得要岔气了,就感觉那双柔软的干净的手,将他整个上半身抱起来。
而后腺牙像是他之前教的那样,咬在了他后颈,信息素不由分说地挤入他的血液洪流中……
甘灯余光中,再次看到那白色的“树根”似乎出现在房间角落里,甚至是攀在他的身上,像极了他曾经跟她在图鉴上看到过的什么白化海星……
怎么可能,是他精神受不住刺|激的幻觉吗?
那种来源不明的强大星际怪物,为什么会出现在……
历史上有太多怪物或病菌随随便便覆灭星球的事情,或许这是某种梦魇与暗示,暗示帝国要崩塌在他手中?
……
甘灯清醒几分的时候,就看到头顶的灯泡亮着廉价的昏暗光线,他仰面躺着。
余光能看到地上的几个塑料袋和皮箱子,那个箱子显然是从王宫里拿出来的。
她照办了他嘱咐的事情。
而浴室里亮着黄灯,有热气与香味甜腻的沐浴露的味道,她甚至还在哼着歌,全然不知道甘灯正陷在自我否定的地狱里。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的力气,吃力又慢速的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主要是遮住了那条残疾的腿,宫理恐怕已经看遍他的窘态了。
甘灯用目光检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应该是因为信息素的干扰出现了幻觉,墙壁上只有霉菌和斑驳,哪里有什么触手。
浴室水声结束,她走出来之前,甘灯就已经闭上眼睛装睡到完美了。
她踢踏着拖鞋,就跟以前总穿不好她的小皮鞋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甘灯感觉她发出的一点声音,都像是划过他皮肤的冰冷铁丝,让他猜疑,让他颤抖。
她打开了塑料袋,又开了皮箱,嘴里嘟囔了什么话语,甘灯甚至敏感到觉得她肯定是在抱怨他。
很快,宫理又在浴室里放了好多热水,似乎端出一大盆水来放在餐桌上,甘灯听到水声,很快她就走到床边来。
甘灯平缓着呼吸,偏过头去继续装睡,宫理忽然一把掀开了被子,他抖了一下,她重量一下子压上来,像是要在床上打个滚似的挤到他身上来,笑着亲了亲他。
甘灯不好再装睡了。
可他睫毛刚刚抬起,手指尖也没什么力气,忽然热毛巾一下子烫在他脖颈附近。
甘灯猛地睁开眼:“……!”
她穿了件卡通小青蛙的睡衣,在他脸边笑起来:“我给你擦擦,哎呀,你一热就红了。”
甘灯闭着眼睛不说话,当宫理用热毛巾一点点擦走脏污的时候,她压了压肚子,有点天真道:“弄不出来了。”
甘灯明明是邀请她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做出这副冷淡温顺又生无可恋的死样子。
宫理又道:“甘灯会怀孕吗?”
甘灯一僵,宫理正擦着他受伤萎缩的小腿,他蜷缩起来,想要用被子盖住那条腿,但宫理又把被子推开。
甘灯半晌后道:“不会。”
“哎?不是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