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吃人肉。”
我点头,在老家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这也是乌鸦不吉利的来源之一。
华浮生:“据说人肉是酸的……”
我:“扯!”
……
华浮生耸肩,向前走去,他知道我想去哪里。
风萧萧,吹不散的是青春对梦想的执着。
这一场雨,我等了许久,是惊蛰之后的第一场雨。
雨起惊蛰动春雷,或许今夜春雷阵阵,鸦啼声声。
路边爬来爬去的螺型蜗牛,闻着白色山茶花的芬香。
华浮生:“晚上找木锦吗?”
我:“嗯,还有一些细节。”
『细节,哪方面的细节?她的美丽,她的青春,还是什么……』
青春,总是躁动的,燃起的火,风雨熄不掉,磨难灭不了。
华浮生:“她也去?”
我没有说话,抬头看向远方的山。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丢弃了初心,迷醉于欲望了?』
『刻在血肉里的欲望与糜烂,众神难以洗刷。』
『没有答案。』
我没说话,但她肯定会在,三个人,总比两人一起玩有趣多了。
华浮生捡起一只蜗牛来,弄了一手湿滑。
华浮生:“五十万,够吗?”
我点头。
华浮生:“那我去准备,明天中午给你。”
他放下蜗牛,转身离去,迈开脚步,踩着雨,没有带雨,疾步离去。
噼里啪啦,雨碎了一地。
烟雨中,只有连绵的雨,手上一片湿滑,脚边一把伞。
脚边,聚集了十余只螺型蜗牛,伸出触角,在雨中舞动。
一代又一代更迭,它们依然记住了些什么。
……
『春风吹开百花,众生乱舞暗黑。』
『渺茫生命的悲,嵌入血肉的画。』
『一夜风雨鸦鸣,青春烈火年华。』
『未终的欲与望,化作了禽与兽。』
转身离去,留下碎壳一地,一地稀碎的生命。
山茶花覆盖,如雪,如霜,淋在黄泉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