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男子眼神微眯,带着几分危险,“哼,若把你捉了,那解药不也是得乖乖交出来?”
许知月:“……”
打扰了,这山匪怎么不按套路来。
山匪们手中举着大刀横在胸前,步步紧逼许知月而来,林中风亦不动,安静得可闻针落地。
凶恶的山匪只离她几步之遥。
刀尖只离她半臂之距。
“诶,大哥,别动手啊。”
“哎呦,大哥,轻点轻点……”
山匪们将她五花大绑扔到马背上。
“闭嘴!再嚷嚷把你舌头割了。”
许知月:“……”
可能我是史上最短命的穿越者了吧。也还不错,独一无二。
山匪将她带进山寨,许知月踏入山寨时,寨中景象却与想象中全然不同。老少妇孺皆怡然自乐,身体孱弱者,都有旁人搀扶,其乐融融,倒像是一个温馨的家。
她又看看那凶神恶煞的山匪头,这一看吓一跳,不知何时,凶恶的山匪头竟然和善了起来,嘴角还带着笑意,慈祥得不行。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喂狗!”
“大哥,解药还没给。”
山匪头看向许知月:“解药。”
许知月欲说话便被路过的几人整齐而又响亮的喷嚏声震住。
山匪头变脸极快,大步走过去搀扶着老人,“李老伯,嫂子,囡囡,这病可是严重些了?”
妇人虚弱的摇头:“多谢寨主关心,每年都要来这么一回,忍忍就好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许知月定定的看着他们,几人裸露的皮肤密密麻麻的全是红疹,小孩站在这揉眼睛的手就没停过,几人还不停的流清鼻涕,那手帕都脏的不成样。
看样子,山匪头与他们关系不错。
那我要是治好他们的病,是不是就有救啦!
思及此,许知月浑身来劲。
「绒绒,她们是不是过敏啦?」
「不能确定,还得进行抽血化验才行。宿主拿到她们的血才能确定。」
“诶,大哥!”许知月大喊着朝他跑去,但被捉住了。
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如猪般倔强挣扎,一边拼命喊到:“我是大夫,我有办法救她们!我有办法!”
许知月解了手脚坐在椅子上,面前十几张脸盯着她。
“说吧,有什么办法。”
“大哥,几位的病乃是过敏引起的。”
“……说人话!”
“枯草热!”
山匪们退了几步纷纷坐下,这感觉跟三堂会审一般模样。
“我叫徐寺,如若你治好老伯嫂子他们的病,你就是我全寨的贵人。”
“好嘞!”
许知月和徐寺转身进了里屋,她仔细查看了几位的病症,看起来已经好些天了,大人还控制些,小孩那皮肤已经被挠破没一块好样。
她点点头,“目前只能初步确认几位的病情,若要确诊,还得需要几位奉献一点血。”
“还要血!你怕不是骗子,不行,只能把脉!”徐寺直接拍桌站了起来。
她用手指头比着,“一点点就行,把脉虽好,但这个更直观。相信我!”她拍拍胸脯,“我人也逃不掉,如果大姐们有事,你大不了把我杀了。”
她用针刺破三位的手指头,分别放了几滴血在碗里。
她拿着血进了别间。
「绒绒,血拿到了。」
「好嘞。正在送往检验科。」
「检测结果出来了。」
许知月手中多了张检查报告单。
“嗜酸性粒细胞增这么高,还有抗体,看来是花粉过敏没错了。”
“绒绒,糖皮质激素,抗组胺药,抗白三烯药。”
「正在传输药品……」
「传输药品成功。」
许知月感觉自己的包袱重了些。
她从里拿出好些瓶瓶罐罐,上面分别写着药品名。
四人皆是好奇又疑惑的盯着她,她把药递给他们,“大夫嘛,习惯随身带点药。这些药对枯草热效果简直了,要是没效,我自此不再制药!”
许知月便在山寨住了下来,说是要等到有效了再放她走。
什么人嘛!
但好在她可以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随便逛逛院子。
此时日头已经高悬于无垠蓝天,树枝在泥地上投下曼妙的影子,院中孩童嬉戏追逐,倒是有些趣味。
诶?
许知月停住脚步。
小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无奈道:“许药师,我们是凶恶的山匪诶!捉点人回来稀奇吗?”
许知月把磕过的瓜子壳扔在他手里,有些嫌弃的打量他,“不是我想打击你哈,瞧你这样,比我还白,还山匪。”
“……”
相处了三日,她算是知道这帮山匪就是狐假虎威,看着穷凶恶极,实则还有些可爱。再者他们一般捞点钱财,没钱财的才捉来做几天苦工,便也放了。
“看见熟人了。”
她拍拍手,大步朝他们走去。
“风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风珩看见她也有些诧异,“嗯。”
许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