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自己太多，轻而易举地追着她后躲的姿势，只是弯腰的弧度变大，小腹贴合的程度变得更加亲密。

她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可能是水蒸气，可能是汗，她重重眨巴了下带着水珠的眼睫毛。

从门缝里伸出来的手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手里的浴巾落在地上，她被拖进了浴室里。

疤痕是刚出现的，凸起的增生嫩肉显示着它的新鲜程度。

少年高挺的鼻尖下滑至她的耳畔。

他开口，语气冷淡，但嗓音低哑得可怕。

……

他冲她笑了笑，果然闪身进了浴室。

她感觉到空气在迅速地从肺部流失，这一次的窒息来的比什么时候都快，单薄的裙摆贴着他紧绷的大腿肌肉，只隔着那一层布料，她觉得那片皮肤就快要燃烧起来……

她走了两步，警惕地停下了：“你背过身去。”

仿佛只是浅尝，像是贪婪的食肉动物在玩弄已经被完全俘虏的今日晚餐，空荡荡的浴室里是他们唇舌触碰的声音——

回过头，看着他一只手撑着门，弯腰对着外面弓着身的倒影，隔着浴室的毛玻璃门，她仿佛听见了门后那人一声重重的叹息。

“干什么？”

她像是吓了一跳，连着倒退了三步。

还有。

漆黑的瞳眸平静地在女人锁骨上扫过。

姜冉本来就是短暂回来一天，明天就要走，没有行李需要收拾，所以简单地卸了妆就准备洗澡。

姜冉抬头对视上他闪烁的眸子，一点没看出他嘴巴里着急的模样，有些警惕地挪了挪步子把浴室让开他能进去的空隙……

少年喉结滚动，贴在她耳边说着他今日生日心愿。

不用别人说什么，她自己好像就能憋死自己。

她抬起手想要捂他的嘴，却被他捉住手腕，唇瓣顺势亲吻她的掌心。

“……谁让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动脚？”姜冉面无表情，“你现在跟我回去，他们怎么想？”

她放心进去洗澡了。

没一会儿，里面响起了莲蓬头被打开、流水哗哗的声音，想必是他上完厕所之后直接开水洗澡了。

到了姜冉家里，北皎倒是如鱼得水，换了拖鞋自己找了个沙发角落爬上去蜷缩住，像是刚才的斗智斗勇已经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气。

沐浴液香味混杂着酒精气息，还有少年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把她熏得后退了一步——

门应声打开。

“不谈恋爱你今晚来干什么？我等了你一个月给我答案，难道你今晚踩着点拎着蛋糕来是跟我说你不愿意的？”他说，“要说也行，微信说就行了，还专程坐飞机回来通知我，这么有诚意？”

进去的时候还看见北皎缩在沙发上抱着胳膊闭目养神，一副酒精上头十分难受的样子。

雪场里，赛道上，那些口口声声叫着“冉姐”的人一辈子也想象不到，有那么一天，能三言两语把他们骂的头都抬不起来的人会用这种声音说话。

浴室里灯火通明，水蒸气烟雾缭绕却完全没有应有的所有遮羞作用，她窘迫得想死，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危险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大型犬科动物热爱蹭蹭和贴贴，只是他的眸色深得可怕。

……

她说不过他，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心满意足地拉开她副驾驶的门，爬上了副驾驶细心地替自己扣好安全带。

少年斜靠在墙边，没有回答。

【我许的愿望是，有朝一日，你是我的。】

她抓紧了他短暂放开她的空隙，窘迫紧张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也不是真的想哭……呃，不对。

好像也是真的有点想哭。

她脸上燃烧起来，抬起手用力揉揉脸，她转身逃似的冲回自己的卧室。

他修长的一条腿就卡在她两条腿之间，她被死死地钉在他和台盆中间，动弹不得。

三分钟后。

她没洗头发，只是发丝有点儿沾着水了，几缕湿润的头发这会儿往下滴着水，沾湿了她吊带睡裙的胸口，留下一片水渍。

姜冉站起来，浴巾在客卧里，到达客卧得穿过浴室门前的走廊。

姜冉背对着浴室，站在走廊，盯着天花板发呆。

背后是冰凉还挂着水蒸气凝结水珠的洗手台盆，她的后背抵着台盆边缘，湿润的水汽完全被她的睡裙吸收。

“放屁吧！”

“我许的愿望是，有朝一日，你是我的。”

“上厕所，”他缓缓开口，“好着急。”

“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北皎被她说得有点茫然，“我是什么他们一人一票送出道的爱豆？谈个恋爱还得遮遮掩掩？”

北皎愣了愣，随后嗤笑一声，嘟囔了声“到底是谁什么都没穿啊”，还是乖乖地背过身，甚至关上了门。

该死的回声，让这个声音无限在耳边放大。

他冲她笑了笑，然后在她瞳眸之中，眼看着他的倒影越来越靠近，然后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

“穿上衣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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