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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昨天刚认识就立马睡一张床、确定关系的男女,这会儿认真地、坦诚地做了自我介绍,包括各自来历。
在确定对方不是中二病瞎说后,双方都有点惊讶。
禅院甚尔:救世主什么的,认真的吗?
亚理纱:之前以为大帅哥就是个普通冷酷杀手,没想到还能牵扯出一个全新世界观。
“咒灵啊……家里现在有咒灵吗?”亚理纱从男人怀里起身,眼睛扫了一圈卧室里。
啧,现在太弱了,不修改规则什么都感觉不到。
禅院甚尔这个臭直男立马笑她:“有咒灵啊,还是我带进来的。你不是说自己超级厉害吗?”怎么连个小小咒灵都发现不了。
亚理纱立刻白了他一眼。
她脸上突然出现这么生动的表情,看得男人胸膛震动,止不住笑。
亚理纱捶了他一下,觉得不能让狗男人看轻,便观察了下自己力量的恢复程度。
发现已经能简单修改与自己有关的规则后,立马轻哼一声。
“怎么,你要给我证明你很厉害了吗?”瞧瞧这小姑娘眼睛里的骄傲劲儿,真可爱。
当然,要说人能有多厉害,他还是将信将疑的。
“看好了。”亚理纱矜持点头。
她白皙漂亮的手停在空中,晕着樱花粉的指尖微微一勾。
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的昏暗房间瞬间出现一根根浅金色丝线。
金丝繁复交错,勾缠在一起,亚理纱的手指正搭在上面。
禅院甚尔睁大眼睛,也伸出手,试探地想碰一下,却摸了个空。
那金丝像幻觉,没有实体,压根碰不到。
“这就是世界的规则,万物的发展规律,物与物的关联……一切都包含在内。能看见的人不一定能碰到,能碰到的不一定能随着心意修改。”说着,亚理纱像拨动琴弦一样拨了一下规则,那些金线居然瞬间变成了赤红色。
禅院甚尔低头看怀里少女,少女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弹指,又重新将线的颜色变回去:“金色晚上看得最清楚,但白天会很刺眼,所以我一般会把它变成红色。”
禅院甚尔好笑地摸她背,顺着她心意夸了两句:“真厉害。”
“嗯哼。”小面瘫骄傲抬抬下巴,内心感情可丰富了。
在禅院甚尔的视线中,亚理纱一挥手,其余繁杂的规则都消失不见,唯有一根漂亮的金线停在面前。
少女的手指泛起微光,轻轻拨动金线。
待房间内异象消失,她重新扫视一圈卧室,最后视线停留在房门边的储物柜上,表情一言难尽。
禅院甚尔顺着看去……
啊,他随身携带的、能储物的咒灵就趴在上面睡觉呢。
亚理纱这是能看见了?
“真的丑,咒灵是不是都这么丑。”亚理纱仿佛坏死的面部肌肉已经遮不住她的嫌弃。
“你这么说它会伤心的,毕竟它们没有最丑,只有更丑,我这个都算可爱了。”
亚理纱一时间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谁的话更伤灵心。
她深吸一口气。
“别告诉我它一直在房间里。”
“……我不能离我的家当太远。”禅院甚尔心虚地解释了一下咒灵的能力,“不过昨晚它睡在柜子底下,看不见。而且它特别傻。”
亚理纱:让咒灵听了活·春·宫你有理咯?!
少女双手缠在禅院甚尔脖子上,用力勒紧,然后使劲在他鼻尖咬了一口,给上面留了个深深的牙印。
还挺痛。
他还是想狡辩一番:“咒灵基本上无处不在的。”所以别的情侣睡觉办事也很可能会被看见,不止我们这一对。
“嗯?”亚理纱太妃糖色的眼睛冷冰冰。
“……”禅院甚尔选择闭嘴。
“以后让它去住客厅,家里绝对安全。”亚理纱心里盘算着给这丑咒灵买个猫窝。
既然不能丢出门,就当宠物养着吧。
“它有名字没?家养咒灵总得和那些野生的区别开吧?”
嫌弃归嫌弃,家养咒灵该有的排面还是必不可少的。
“你起一个吧。”禅院甚尔用手指缠着她长发玩,眼神堪称温和。
说出去谁能信,天与暴君居然因为女朋友要给随身咒灵起名,而觉得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就叫……丑宝吧。”少女皱了皱鼻子。
从名字就可知她有多么颜控,就算丑宝已经变成自家宠,依旧不能使女主人带上十八层滤镜,违心夸一句可爱。
“嗯。”男人用鼻音应答,下巴若有若无触碰怀中人发顶。
“对了,昨天你抱我回来的时候,它怎么回来的?”
禅院甚尔不太明显地顿了一下,冷静地撒谎:“盘在我小腿上。”其实在腰上,而且和她离得还挺近,但为了丑宝不被暴打逐出家门……这是善意的谎言。
亚理纱很满意地点头,重新放松了身体,环住男人有力精瘦的腰。
她这么松懈,露出那么大破绽,禅院甚尔当然果断抓住机会,趁胜追击。
单身狗兼电灯泡丑宝在主人的命令下挪出卧室,小小虫虫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