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复又问道：“那韩夜白，就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是人，总有缺点，不可能十全十美，也不可能在所有方面都强大无比。

即便是他擅长的智谋。

顾行的这个问题让林季夏思考了不少工夫。

半晌，他踟蹰着道：“如果一定要说夜白哪里有什么不好的话……”

“那就是顾虑地太少。”

“此话怎讲？”

顾行追问。

林季夏的表情有几分别扭，他道：“夜白用计时，总是会细细思考所有能利用的资源，连细枝末节也不放过，每次都会追求结果的最优化。”

顾行不解：“这不是很好吗？”

“不是的。”

林季夏连连摇头，“有次，先生出的题里面，有两个选择。选第一个，会损失一座城池的侵占进度，但能够保住一百士兵的命。选第二个，能及时进攻城池，但会损失那一百个士兵的性命。夜白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个。”

“这有什么问题吗？”

顾行不解：“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今天保住了那一百个人的命，明天也许就会因为进度的落后而全军覆没。”

“不止如此……”

林季夏深吸一口气，连连摇头：“夜白他常常兵出奇招，想一些我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方法……”

“有些方法，就算我们想到了，也大概率不会去做……”

“哦……”

顾行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林季夏这是在委婉地说韩夜白不择手段。

这个，他倒是不介意。

不择手段，那又如何？

自古成大事者，皆不拘小节！

毕竟，这个世界，从来都只看结果，不看方法。

如此，顾行倒是有更大的兴趣去见一见这个韩夜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