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多,尤其是怀孕生孩子,两人几乎就再没同房过。
周瑾极少看她这羞怯的模样,差点就亲上了她的唇,可就差那么一丝,他都看到裴宁闭上了眼。
他轻轻一笑,坏心地凑到她耳边,喑哑道:“快去吧,我去榻上等你。”
裴宁双眼霎时睁开,满是慌乱,脸色瞬间爆红,羞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拔腿就往湢室奔,身后竟然还传来周瑾的闷笑声。
她竟不知这人变成了这样?太可恶了,却也只能羞恼的捂着脸,冲进了湢室。
周瑾以为她会转头骂一句‘混蛋’,但这个时候的裴宁还不如后来那么泼辣机敏,对他也是敬仰多过爱恋,不过也是他未曾见过的模样了。
他很期待看到裴宁能发着自己的小脾气,不必再强自压抑自己的心绪,面对他时,除了夫妻,更是朋友。
裴宁在湢室磨蹭了很久,仔仔细细的扫视自己的身体,可有哪一处不妥,多谢隋愿自己调制的药膏,生产不止没受罪,也没什么损伤。
她出去时,榻边柜上的照纱灯都快要熄灭了,看到周瑾似乎是睡了,她反倒松了口气,说真的,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如今的他。
周瑾闭着眼等她躺好了,才猛地一张大被盖了过去,单手便缚住她推过来的双手,整个人将她压住。
他轻笑着,声调低哑,似融了烈火。
“这么久才出来,阿宁,你可真是叫我好等。”
裴宁不防他竟然装睡,他的声音在耳边温热的响起,心里想发笑,但也羞的要命,“好了,天色太晚了,您快睡吧,明天您还要去见父王呢。”
周瑾松开她的手,让她揽着自己的脖颈,趁她还没反应过来,蹭蹭她的鼻尖,声调温软。
“阿宁,别这么狠心,这样对我身体不好。”
裴宁一愣,“真的么?”转而又羞怯地转头,羞恼道:“您别胡说,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觉得有些招架不住,这人从前就像九天之月,如今这月亮似乎跟太阳打了个照面,不那么冰冷了,她却一时还未转变过来。
周瑾此时可管不得她在想什么,察觉她半推半就,连忙得寸进尺,这副年轻又健壮的身体,他用的很是得心应手,足够让她沉沦了。
“唔,别推我,阿宁……”
月色深浓,鸣虫未眠。
窗下一朵盛开的栀子被露水压弯了腰,好不容易挺直了腰杆,复又被檐下的一滴水珠给打的花枝乱颤,等到窗子缝隙里传来一阵阵呢喃声,这支花才终于站稳了身姿。
翌日一早,裴宁睡的晚了很多,起身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丫头进来便红着脸笑了,“世子妃,嬷嬷让奴婢跟您说,她带着小世子去上院看望王妃,就不等您了。”
裴宁面皮嫩,不敢看丫头,一张脸感觉都要烧起来了。
她除了新婚那两日晚起了点,从来没这么晚过,看着身上的痕迹,她只觉眼前发黑,这人变化实在太大了。
“好,好的,珏儿的东西都带上了吧?”小孩子的东西多,准备少了,肯定又要污了母妃一张毯子。
丫头抿嘴笑,“嗯,都带上了,嬷嬷亲自收拾的。”
裴宁叹了口气,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不用去上院,那就干脆抽时间把院子清理干净吧。
周瑾回家时,天色尚早,他看到不少人在院子里做活,进进出出的,手里还端了花草。
他的院子里也种得有名贵花草,移栽是最好的。
裴宁正坐在檐下看着,身边放了一杯茶水,看到丈夫回来了,连忙去迎。
“您今天回来的早了些,我还想着等忙完了,您正好回来呢。”
“没事。”周瑾笑着摇头:“珏儿还在母妃那?”
裴宁点了点头,“嗯,这里乱糟糟的,不安全,我干脆托母妃多照看会儿,您看,那株木芙蓉起出来以后,别的就都好弄了,很快的。”
周瑾看着下人们拿着挖锄小心翼翼地挖着,生怕坏了根,这株木芙蓉虽不算名贵,可年数多,花开时艳丽无比,又是在自己院里的,自然不敢乱来。
“不用这么小心,挖吧,也不用移栽了,你们自己拿去处理,或卖或是烧了都可以。”
下人们面上一喜,“多谢世子赏赐。”木芙蓉虽说不值钱,可到了年头,就能值一些了。
裴宁还有些可惜,“您平日不是挺喜欢这木芙蓉的么?移栽到别的院子也好啊。”
周瑾笑着揽住她的肩,“也不是什么稀奇品种。”
他拥着她往上院走,“走,咱们去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