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 角落罩纱灯散发着微弱的烛光,霞影纱糊过的窗子透出妍丽的微芒。
顾之恒仍旧在等着隋愿的答案,目光灼灼, 似猎人般的眼神,泛着绿光。
隋愿如今总算知道这男人有多呆了, 简直就是傻子, 亏她上辈子还在那自己生闷气,合着这人压根就不明白,真是白白地矫情那么久。
想到这,她控制不住娇声娇气地笑起来,神态妍媚, 主动搂着他的脖颈, 任他攻城略地。
难得妻子主动一回,顾之恒有些失控,都洗过两次了还没完, 依旧急促的喘着。
隋愿抬手软软推他,满面通红, 神色迷蒙, 嗓子都哑了,“顾之恒,你这个蛮牛,够了, 不要了。”
顾之恒大手扯着她一双白皙的腿, 如猛虎般直直冲到了底,“阿愿, 再让我来一回好不好, 你不是要骑马吗?我现在让你来。”
他说完就翻了个身, 在榻上躺平。
隋愿浑身酸疼的都要哭了,又脱不了身,只能用指甲挠他,“你这混蛋,一开始不让我骑,我现在哪有力气……”
顾之恒最怕她这娇娇气气的模样,眼尾通红,浑身绯色,要哭不哭的像猫叫一般,见她整个人如无骨般贴着自己,干脆抱着她自顾自动作。
隋愿有气无力地趴在他心口,动都不动,似风中娇花随着起伏,好不容易结束,她迷迷糊糊看到顾之恒帮她清理,轻手轻脚,珍重万分。
睡过去前,隋愿心想,哼,管他以后怎样,现在过的舒服就行,左右她也不亏,大家都夸她比以前还漂亮呢。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蒙蒙亮,顾之恒就已经起来了。
看到翡翠进来伺候,顾之恒只是笑笑,自顾自穿衣服:“不用,别吵醒了夫人。”
他还是没习惯丫头贴身伺候,一应事情,能自己动手的就自己动手。
等到日上三竿,躺在帐中酣睡的隋愿才发出一点动静,两个丫头连忙上前伺候。
刘妈妈如今也懒得说了,反正姑爷不介意,家中又没有公婆烦扰,夫人爱怎么睡怎么睡,别人管不着。
隋愿起床还迷糊了好一会,听着院子里的动静,终于努力爬了起来。
正吃着早饭,顾明静也躺在摇篮里晒着太阳,母女俩享受着清晨的宁静。
赵嬷嬷便登门了,说是世子妃用那个香十分好,便是世子都说一夜好眠,再没蚊子叮咬,今天特意来谢谢,以后能多匀一些给她。
隋愿笑着点头:“嬷嬷,不是我不想拿,实在是里头有一味迷迭香,存量十分少,还要过阵子送来,等我家里送过来制好,我立刻给世子妃送去。”
赵嬷嬷也是见惯富贵的人,听过迷迭香的名头,不过从未见过,玉京中闺阁女子,学制香的甚少。
“多谢夫人,老奴这就回去禀报世子妃。”
隋愿倒是有些可惜,顾之恒最喜欢迷迭香的香胰子呢,她也喜欢闻,看来以后总有几个月用不到了。
裴宁听说缘由后,有些沉默,隋家三房有钱,玉京很多人都知道,这迷迭香都是番邦进贡或是商队送来,并不多,隋愿却能做成驱蚊香,又想起那个金童子,她唇角微弯。
喃喃道:“现在看看,好像跟以前不一样,又好像哪里一样了。”
夜里等周瑾回来,裴宁将这几日得来的消息都说了,“隋家三房这个女儿如今倒还不错,有礼有节,进退有度,与她相处比从前要自在多了,顾小旗有妻如此,后宅自然无虞。”
她是对隋愿有信心的,顾之恒不过一寒门子,娶到隋愿这样的妻子,怎么可能不珍惜,不过她也有些好奇,偌大的隋国公府,为何不帮顾之恒?
周瑾便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真是多亏有你,既然这样,那我便向大哥开口要人了。”
这几日打听下来顾之恒的大体情况已经了然于心,一个不愿借助岳家的势力,与世家妻子能琴瑟和鸣,只想靠自己,还正直有本事的男子,他有什么理由不收入麾下?
裴宁不多附和,周瑾不喜女子议论前头的事儿,偶尔透露的话,也都是与后宅相关的,比如让她去打探下属家宅是否平和。
这也说明,这个男人不喜搬弄是非的女人,也不喜家宅不和的部下,这样的男人也不算难相处,多年的修养,使得她既能与他相敬如宾,也能恩恩爱爱。
如今他眼里有她,这就够了。
第二天顾之恒上值,正打算出去的时候,突然来人让他去见大公子。
他心有所感,这些日子被崔时扰的烦不胜烦,当下敛眉垂首跟着去了大公子营帐中。
周勤背着手站在桌前,通身清朗如玉的风姿,听到脚步声后,淡淡道:“顾之恒是吧?”
顾之恒只谨慎躬身:“属下见过大公子。”
周勤转过身来,面上依旧带笑,清润和善,“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什么吗?”
顾之恒摇头,“属下不知。”
周勤面上的笑意加深,踱步到他面前,“你救了世子,世子昨日跟我说要你去东卫,你自己怎么想?”
顾之恒眉眼一丝波动都无,“属下听凭大公子和世子的安排。”
那日去镇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