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愿满脸狐疑,这一个月除了那几天,旁的日子折腾的她腰都要断了,虽说舒服是很舒服,可若要长久须得节制,按照顾之恒这个莽夫的次数,她恐怕要英年早逝。
“你说的啊?”
顾之恒见她走到榻边,一抬手就把她揪了进来,压在身下,鼻尖相擦,呼吸相闻。
他很期待明日的比赛,浑身血液依旧在沸腾,喉头上下滚动,喑哑道:“今晚就让我‘骑一次马’,明天我肯定能获胜,好不好?”
隋愿闻言不由双颊晕红,听他又说浑话,一爪子抓过去,娇叱道:“臭混蛋,又胡说什么呢?”
嘴上虽然骂的狠,心里却踟躇起来,听说男子不能憋的太狠,怕真的会影响到他。
虽然上辈子他确实获胜了,可没有榻上这回事啊,上辈子他这段时间顶多就比平时多几次,但绝不是这么频繁,也不会翻来覆去地折腾。
顾之恒看她不反对就当作是同意了,手灵活无比的剥下寝衣,粗糙的手掌稍稍探入,已经是情动的模样,见她还是半推半就,不由计上心来。
他往衾被上一躺,将隋愿搂在心口,“我今天当马,你骑也行。”
隋愿又羞又恼,那天晚上的口误被他记到现在,上辈子她怎么没发现,这男人其实是个臭不要脸的。
她浑浑噩噩的,又被占尽了便宜,这人餍足后倒也不忘帮她清理,任劳任怨,知道她爱干净,收拾的很妥帖。
翌日一早,顾之恒起身的时候,隋愿睡的正熟呢。
王韬昨夜留宿在客房,也早就起来了,手里拎着个大大的食盒,“今天至关重要,能在王爷面前露脸不容易。”
顾之恒自然知道,两人一起去了教武场。
崔时也看到了他,两人是上下级的关系,虽然只是最末层的军士,也让最后几场比试越发有趣,许多人已经开了赌盘,押两人谁胜,暂时都是五五之分。
王韬首当其冲,站了出去,帮顾之恒拉拢其他人,一时身边的气氛十分热络。
“你可别怕,今天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递给你的水米你都绝不能吃。”
顾之恒被他叮嘱很久,也知道姓崔的用这阴损招拉下了不少人,“知道了。”
两人迟早要对上,这期间如顾之恒所料,过来递水的人很多,他只能尽量忍着,好在王韬八面玲珑,拉着大家一顿调笑,总算躲过去了。
王韬从食盒里摸出一个荷包,圆溜溜的,“给,你娘子给你带的果子,先啃两个吧。”
顾之恒一打开荷包,两个橙黄的黎檬落入掌心……
王韬:……
顾之恒:……
王韬重新在食盒里掏,好在还有一些蜜枣和梨子,顾之恒抓紧时间啃了一些,总算解了渴,又吃了点饭团,里头包的是腊肉和鸡蛋丁。
等两人真正对上的时候,就意味着这场赛事要见到尾声了,姓崔的没想到顾之恒真挺过来了,两人眼神都很冷淡。
忽然外头有人走进来,是崔时的总旗姐夫,“你们好好比,王爷等会儿会来观礼。”
这话一出,众人都沸腾了,虽说在镇南王府供职,可见到王爷的机会也不多,毕竟他们不往战场去。
“哎,王爷居然来了,是不是说明很重视?”
“就是,前几年王爷可没有来,只有世子过来观礼。”
“莫非那些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哎呀,就是成越近来越发不安分,王爷趁着这次的赛事,想要挑选得力人手。”
“啊?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不然王爷来做什么?恐怕这次能在王爷面前露脸的,都有大好处……”
顾之恒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感觉背后似有两道灼人的目光射来,他浑若未觉。
没一会儿,居然有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人走了过来,大周以玄色为尊,这人衣裳滚边是正红,上头隐隐用金线勾勒了祥云追日,满身华贵厚重。
原来是镇南王的长子,长身玉立,松形鹤骨,模样自然出挑,薄唇丹凤眼,轮廓利落,表情温和,只眉眼间带着些微端肃。
众人都纷纷跪下迎接。
“起来吧,今年又是我们西卫走到最后,很好。”
他顿了顿,目光从顾之恒和崔时两人身上扫过,又在顾之恒身上定了一瞬才移开,温润无波。
“好好比,父王等会儿观礼,你们也不必拘束,若是能得父皇青眼,我亦有赏。”
顾之恒随着众人再次跪下,他第一次见这位皇亲国戚,倒也没什么激动的,还不如第一次见隋愿来的心惊肉跳。
等人一走,屋中就沸腾起来,顾之恒和崔时都被人堆围住,又是塞吃的又是塞喝的,纷纷攘攘。
这也是赛事的一部分,本意是为了体现大家的团结无私,上了战场,可不就是同吃同住,可在有些人心里,全是龌龊心思,利用这事行着自己的权利。
当然,顾之恒难以拒绝的原因也是如此,不团结,便是军中大忌。
崔时主动走过来,明目张胆地递了一杯水给顾之恒,眼中满是警告,可口中的话倒祥和。
“你我虽是上下级,其实也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