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过,眼里每天洋溢着快活的神采。
继父很喜欢她,会给她买可爱的毛绒玩具,会给她买漂亮的裙子,班里女生嘲笑她土、什么都不会,他就送她去她想上的兴趣班,买她想要的潮流东西,要什么有什么,把她像公主一样宠着。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父亲”可以是这种存在,能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快乐。
她在十二岁生日时许下愿望:“想跟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后来,十三岁的某一天。
那天母亲上夜班,她跟继父看电视。
看着看着,继父将她抱在怀里,手从裙下摸了进去……
她那时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这样很不舒服,她不喜欢,直到上了生理健康课,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感到难言的恶心。
放学回家,她鼓足勇气对母亲说这件事。
母亲沉默许久,久到她以为母亲没听见她说的话时,母亲哭了,哭得凄惨地问:“你就假装没发生过可以吗?”
闻言,她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浑身冰冷,勇气被戳破消失殆尽。
她低着头说:“好,妈妈。”
她将这个秘密藏在了心里,孤独地消化着,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安慰她。
她讨厌母亲上晚班,那就代表她要跟继父一起在家待着,做她不喜欢的事。
某天,她微弱的勇气再度燃起,想到了反抗。
当她四处砸东西,把一个鱼缸从桌子上推下去时,意外地发现,她可以让水悬浮在空中,还可以让水变形,变得具有攻击性。
于是她第一个变的,就是刀。
那天半夜,她穿着继父的大衣,挡住身上淋漓的血迹,去了她想吃很久但一直没能吃上的烧烤摊。
迷茫充斥着她的内心,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是找妈妈坦白自首?还是逃跑?
她拿着烤串,站在无人的街道边吃着。
有人经过,她毫不在意,但是那人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到了一个戴眼镜的青年。
青年穿着一件毛呢大衣,身材瘦削,长得儒雅俊秀,金丝边框眼镜后红色的眼睛看着她,脸上带着友善的笑意。
然而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凝出一把水刀。
他说的是:“要跟我走吗?”
面对她凝出的水刀,儒雅的青年面不改色,没有大喊大叫或是怎样,而是依然笑着,仿佛对此司空见惯。
他指尖冒出一簇火苗,道:“你看,我们都是异能者。”
似乎是为了让她增加归属感,青年又道:“我们是同类。”
她无处可去,心想,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便同意跟青年离开了。
青年问:“你叫什么?”
“苏沉香。”她的姓氏是母亲二嫁后,改成了继父的姓氏,但她想到那个男人就恶心,“但我不喜欢我的姓氏。”
“那就叫你沉香吧。”青年从善如流道,他微笑着,“我叫傅煜。”
就是这个青年,成为了救赎她的光。
傅煜有点像她的继父,又不像。
他也会给她买漂亮的裙子,但在她极为警惕的时候,只是用单纯欣赏的目光看着她,然后温和地问:“你觉得好看吗?”
他也会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但他没有向她索要任何东西,只是不断地付出。
她想,他真好。
傅先生是世上最好的人。
因为她被傅煜宠着,亲自教导,实验室的研究员私底下偷偷喊她“大小姐”,后来这个称呼不小心漏到了她那边。
她并不排斥这个称呼,相反,她很喜欢这个称呼,说明傅煜对她的宠爱让人感觉她是大小姐。
她逐渐长大,少女怀春,开始患得患失。
她更加努力地训练,她怕傅煜哪天再捡来一个有异能的漂亮妹妹。她更加精心地打扮自己,因为傅煜曾经跟她说过,他很喜欢美丽的事物,总是会忍不住驻足欣赏。
她十八岁时,傅煜大手笔地包下一艘豪华游轮,只为了给她庆祝生日。
那晚,她羞涩地进了傅煜的房间。
然后被温柔地赶了出来。
傅煜不爱她,只是把她当得力手下培养。
她心里失落,却依然陪伴傅煜左右,并未因为那晚的事而损失一分一毫的忠心。
她爱傅煜,忠于傅煜,愿意为傅煜付出生命。
其实……
在帮傅煜拉住黑冰箭时,她曾在心底期盼过,傅煜会放弃离开,回过头来为了她与孟西洲继续战斗。
不过他走了也好,至少他安全了,只是他身边以后再也不会有她的存在。
想到她死后,傅煜身边会出现其他代替她的人,沉香就感觉呼吸时心口抽动着痛,更加难以呼吸。
泪水从从她的眼尾流出去,混进不断落下的雨水里,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雨。
她好想傅煜爱她。
从小到大她从未有过被爱的感觉,父亲、母亲、继父、亲戚、同学……没有人真正爱她。
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多余的东西,没人需要。
只有傅煜,会给她一种她很重要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