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州懒洋洋的结束了自己的课程,也懒得理会那些惊呆了的学子,任凭他们沉浸在对自己无限的崇拜之中,拍了拍双手,走到了门口,说道:“很多东西一时间是说不清楚的,还得靠你们自己慢慢去学。”
“节度使真乃是我辈楷模。”一名学子甚至追了上来,十分不舍的拍着马屁。
他们都希望李九州能再多给他们讲一些东西,不管是文学方面还是做人方面,或者是经世之道。
李九州也不多加理会,上了马车,离开了学府,再也不理会那些后面犹自不舍的学生。
马车在大街上行走片刻,便逃离了学府清静之中的热闹,李九州下意识的拉开窗帘,含笑看着车外的街景,但怎么也掩饰不住眉宇间的那一抹忧郁。
马车径直到了城内最大的一座青楼,李九州下了马车,将双手负在身后进了楼子,直接向着后方瘦湖边的庄院走去。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的,只是为了偶尔的放松一下,听听小曲,喝点小酒。
穿过微凉的湖面微风,李九州走进了院中,看着面前那个妩媚清艳的老鸨,笑着说道:“今儿有什么新曲子听?”
听惯了现代歌曲,偶尔听一听古代这些曲子,也能让李九州放松放松。
老鸨掩嘴一笑,说道:“节度使来此却不是为了找美人作伴。”
李九州眯着眼睛看着她,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熟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李九州有空时最大的乐趣便是到青楼听曲。
这个习惯,或许是以前在长安之时跟杨昢学来的。
以前杨昢但凡有什么事要跟自己商议,总会找个青楼。
“我想入股你们这里,需要多少钱?”李九州问老鸨。
老鸨笑着答道:“节度使可开玩笑了,什么时候看上了我们这青楼,整个朔方都是您的,还谈什么入股呢。”
此时的李九州很有钱,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藏了多少金银,但至少在面上,他应该是富甲天下了,而他还打算入股朔方境内的这些青楼,倒也不算夸张。
青楼也终究是个产业,这个时代的人们,低估青楼的效益,可是一件坐井观天的事情。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李九州意识到这是一块很大的蛋糕,能赚不少钱。
“我可没说笑,亲兄弟明算账,咱们还是谈谈入股的事吧。”待进了屋里,安静之后,李九州微垂眼帘问老鸨。
老鸨哪里做的了住,这青楼背后还有大老板。
因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老鸨大吃一惊,知道李九州不是开玩笑,这就更不好了,她忧虑的想着该怎么回答李九州。
“放心吧,钱我不会少付的。”见她半天不开口,李九州说道:“你是不是做不了主,那把能做主的人叫来跟我谈谈。”
整个朔方境内,谁人不知道李九州这个节度使,又有谁敢轻易得罪他。
哪怕是惹得他一点点的不高兴,也生怕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一时失了神,似乎既怕得罪李九州,又怕得罪自己背后那位老板。
能经营青楼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必须黑白两道都能混得开,这青楼的幕后老板肯定也不是个一般的人,想到这里,李九州的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往榻上一靠,说道:“你记得帮我约一下你们老板,改天我再来谈,我今天来主要是来听曲的。”
“我这就给您找最好的姑娘来,不知道您喜欢听什么类型的曲子?”老鸨低眉顺眼说到。
“曲子还有不同种类?”李九州奇怪问到。
“有吹笛子吹得极好的,有弹琵琶弹得极好的,还有……”
“行了。”李九州抬手打断了她,“就找个琵琶弹得最好的来吧,我想听琵琶。”
“得勒。”老鸨如释重负,慌忙出去。
直到那姑娘怀抱琵琶进来,深深行了一个礼,然后端坐在一旁,缓缓弹起了忧伤的琵琶。
而李九州脑海中还沉浸在收购或者入股青楼这件事情上。
至于琵琶声弹的是什么,是欢快的还是忧伤的,他则丝毫没在意。
一曲毕了,李九州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怀抱琵琶的姑娘,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在这里可还开心?”
这话问到了别人的痛处,那女子缓缓叹了口气,说道:“若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来这种地方呢。”
“你是只卖艺不卖身吧?”李九州问到。
那女子忙缩了缩,还以为李九州要搞什么霸王硬上弓之类的,就算他真来个霸王硬上弓,自己也不敢反抗,反抗了也没什么用。
虽然李九州生得一表人才,又身居高位,但也不是所有女子都那么随随便便的。
见她如此反应,李九州嗔笑道:“我只是随口疑问,对你又没什么非分之想,看把你吓的。”
那女子尴尬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若是让我来经营青楼的话,我会高价娉请女子前来,当然,要都是自愿的。”李九州喃喃说着,似乎自己已经成了青楼的老板,“里面的风气也得改一改,吃喝嫖赌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节度使要经营青楼?”女子显然是认得他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