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庭玉在屋里来回左右度步,心急如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担心女儿,全然忘了杀人的事情,那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他手里犹如蝼蚁草芥。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通酒精是谁掳走了他的女儿。
在心里将这些年来的仇人盘算了一遍,他仿佛醍醐灌顶一般,想到一个人。
正是他的情敌,他的师哥——连城山。
又回想刚才下人的话,“三个人,带着兵器。”
赵庭玉猛然一拍大腿。
“哎呀他妈的,这可操蛋了,忘了问那三人长什么模样了,坏咯。”
跑出去喊来家丁仆人,带着他们一行人飞速赶往花园,命人下水打捞那下人。
池塘的水足有一人深,那下人若不是被击中后脑昏厥,应该不会被淹死。
可刚才赵庭玉是亲眼看着水泡消失的,证明他还是死了,赵庭玉更加心急。
一行人手忙脚乱地将下人的尸首抬上岸,尸首浑身裹满了泥巴,仔细看去左边的脸颊被鱼啃去了一大块肉,露出颊骨,很是吓人。
赵庭玉无奈的摇摇头,挥挥手,吩咐众人。
“埋了吧!”
他此刻心里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因为一时生气,就把人打死了,应该在他死之前问清楚对方相貌,现在可好,没人知道对方的长什么样子了,找女儿最重要的线索断了。
赵庭玉想到此,抡起胳膊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抽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
接着一声叹息,独自回到房间,垂头丧气,顿首捶胸,坐立不安的样子,可笑极了。
半时辰后,蔡捕头回来了,带着马车回来的,赵庭玉心中大喜,仿佛那瞎子重见光一样,以为自己迎来了心里的曙光,也是希望。
拉着蔡捕头的手进了自家客厅。
“禀老爷,我们出了城随着车辙印,跟了二十余里,车找回来了。”蔡捕头说道。
赵老爷以为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脸上也刚有些舒展,连忙关心起女儿的安危。
“小姐他怎么样?歹人没做什么吧?”赵老爷小声盘问。
“回老爷,马车上并无小姐。”蔡捕头如实禀报。
“啥?你他妈再说一次!”
赵老爷瞪大了眼睛,刚平复的心情,又悬了起来,一脸错愕茫然,仿佛失了神智。
这希望之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老爷!”
蔡捕头看着赵庭玉。
赵庭玉拍着脑门,叹了口气。
良久,赵庭玉说道:“唉!我这小女玲儿他母亲死的早,剩下我一个人拉扯着她,有什么要求我都尽量满足于她,要星星不给月亮,才练就她一身顽劣的本事,性格又倔强,跟个男孩子一样。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
这些事蔡捕头当然知道,毕竟他在赵庭玉手下十几年了。
赵庭玉说这些话时,蔡捕头隐约看见他眼睛里闪烁泪花。
“报!”
这时,门外有人来报。
“什么事。”
赵老爷擦了擦眼睛。
“早前蔡捕头抓回来的疯子,在地牢里嚷着要见老爷。”
赵老爷本来就丢了女儿心烦意乱,现在一听说疯子要见自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疯子,疯子他妈的现在都能见本府了么,先给他掌嘴四十,看他妈的王八蛋还嚷不嚷了。”
那人领命而去,骑马回去牢中。
赵庭玉稳了稳心神,对蔡捕头问道:“他说疯子是你抓回来的?”
蔡捕头回答道:“正是,小人正要禀报这事,此前有人报官,说大街上有一男子赤膊**,披头散发,拿着一把剑横冲直撞,吓得百姓们不敢出门,任谁见了他都躲得老远。小人废了老大劲,这才把他拿回来。”
赵庭玉骂道:“废物,拿一个疯子,还需要废了老大劲。真他娘的废物。”
蔡捕头解释道:“老爷,那人是个练家子,我用了铁索连环阵才将他擒住,能看出来他的确有些武功,只凭他那一身的刺绣就知道不简单。”
赵庭玉一听刺绣猛然间来了心思,问道:“还有刺绣?”
“嗯,背上一朵大海棠花。”
“海棠花!?”赵庭玉自顾自的嘀咕着。
那蔡捕头道:“那人的武器在此,请老爷过目。”
说罢,从腰间取出一把剑,递给赵庭玉。
赵庭玉接过宝剑,定睛一看,心中大惊。
藏!心!剑?!??!!
这人怎么会有藏心剑,背后一朵大海棠应该是连城山不错,可他怎么会有藏心剑,藏心剑不是失传于江湖了吗?难道真是连城山。
“你去把那疯子,带来见我,我有话要问他清楚。”赵庭玉命令道。
“是。”蔡捕头退出门去。
赵庭玉转念又一想,不对,不是他,他现在被关进在大牢,而抢马车的确另有其人,这马车上的人跟连城山又有什么关系,若这牢中之人不是连城山,那么他是谁呢?
“蔡头,等会。”赵庭玉喊住蔡捕头。
蔡捕头刚下台阶,听见呼喊,便停下脚步。
赵庭玉撩起衣服,跑出门,说道:“我随你一